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连沐浴露的味道都没有换。
顾南舒能听到他的心跳,只是节拍要比陆景琛的慢上好多,节奏也是怪怪的,和他本人一样,太冷静了。
领带在她的手指尖饶了好多道,顾南舒侧着身子埋在那人胸前,怎么系都觉得怪怪的。
帮陆景琛系领带的时候,那些个花样,她手到擒来,分分钟就能呈现。
可是到了傅盛元这儿,她就跟吃错了药似的,怎么系都觉得别扭。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第四次拆开领结的时候,顾南舒抬起了头,目光灼灼地望向傅盛元,问:“傅总想要什么样的领结?有没有指定的款式?”
“还真有。”
傅盛元低哑笑出声来。
他掏出手机,平举到顾南舒的视线处,指了指上面的人道:“我要和他一样的款。”
顾南舒只瞥了一眼,唇色便煞得惨白。
傅盛元的手机上是陆景琛的照片,拍卖会当晚,媒体拍的照片,当时陆景琛的身边还站着时心眉,两个人亲密无间,仿佛情侣。
陆景琛的领口,打的是半温莎结。
旁人不一定熟练,但却是顾南舒最喜欢的手法。
陆景琛当天的领结,就是顾南舒打的,她记得十分清楚。
顾南舒盯着那张照片发呆之际,傅盛元却突然抽回了手机,扔到了车座一边,而后抬眸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南南,如果我没有记错,八年前你曾经说过,这辈子只帮我一个人打领结。并且这种半温莎结,是你当年最喜欢给我打的款式。怎么?八年没见,你许下的诺言,只有我一个人还在当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