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惜烧得有些迷糊，顾南舒给她喂了退烧药，就一直抱着她。

她和小时候一样，睡眠质量不好，只要一听到动静，就会惊醒，只有被大人一直抱在怀里，她才能安心睡觉。

惜惜很轻，臻臻和她同一天出生，体重估摸着已经是她的双倍了。

顾南舒不能理解，陆家的条件那么好，为什么惜惜会瘦成这个样子。

张姨摸了一下惜惜的额头，感叹道：“可算是退烧了。”

顾南舒没有说话，张姨又接着说：“今天全亏了苏小姐，不然我手忙脚乱的，只怕照顾不好小小姐。”

“有什么关系呢？”顾南舒语气冷淡，“反正爹不疼娘不爱的，就算烧个两三天，也不会有人怪罪你。”

“苏小姐这是哪里的话！我照顾小小姐，那是一点都不敢马虎的！小小姐是先生的心头好，平时但凡有个磕着碰着的，我们都要跟着挨训扣工资的——”张姨摇摇头，“不是我给自己开脱，一岁大的小孩子磕磕碰碰那是常有的事。我们先生就是太上心了！”

“上心？”

顾南舒微微一震。

怎么会对惜惜上心呢？

他不是都要给惜惜找后妈了吗？

“陆太太生的，怎么会不上心呢。”张姨轻叹了一声，“我们总裁可是个痴情人。要不是……”

“要不是什么？”

顾南舒被她一句话吊住了，忍不住追问。

“要不是太太英年早逝，慕家的大小姐怎么可能有机会？”张姨顺口说道。

顾南舒的脸色不佳，嘴角的线条都僵住了：“英年早逝？”

“是啊……”张姨摇摇头，“也是个可怜人。难产死的。”

“谁跟你说她是难产死的？”顾南舒咬着舌头问。

“总裁说的呀！”

张姨想了想，赶紧提醒道，“对了，苏小姐，你千万别在总裁面前提太太。男人的伤心往事，是提不得的。”

顾南舒的嘴角抽了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