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凌空眸中绽放金光，隐约间，就好似有恒沙无量的真气在其眸中若隐若现，其虽说刻意收敛自身修为，可一言一行中，却都彰显出莫大威势。

“三长老的修为越发的深不可测了。”

“真气境亦有三六九等之分，观其气息，只怕已经接近返璞归真的地步，距离踏出最后一步也不远矣！”

“难！难！难！这最后一步不知困住多少天骄，简直比登天还要难。”

诸位长老皆是微微摇头，深知修行到了这一步的艰难，不要说向前迈出一步，哪怕只是半步，也绝非易事。

“万剑谷乃是当年一流势力万剑宗的遗址演变而成，其内剑气如虹，寻常武者涉足其中，稍有不慎就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境，今年的三宗会武，何以选择此地？”

“危险往往与机遇是相伴的，万剑宗当年乃是名门正宗，据说门内收录剑术三千，虽说有些言过其实，却也足以看出万剑宗的底蕴之深。”

某位长老神色肃穆道：“传言虽说不可全信，却也有一定的依据，要知道，当年的万剑宗可是有着‘归源古树’这株镇宗神树守护，其上铭刻着无可计量的剑道精要，堪称剑道源流，有着万剑归源之称，若非如此，万剑宗也不至于凭借剑道立足于此方天地间。”

燕凌空也是满脸的可惜之色：“不过在多年前的一战中，归源古树早已破灭，未曾完整的保留下来，至于是否有源树种子残留于万剑谷中，却也尤未可知。”

另外一位长老说道：“虽说完整的归源古树早已不复存在，可万剑谷中的剑影壁却得以保存，虽说只是残缺，却也记载了诸多前辈对于剑道的领悟，以及世间罕见的剑术，若是有人将之尽数参悟，当可一飞冲天。”

“若是没有剑道天赋，哪怕只是参悟其中一门剑术，都绝非易事，更遑论将其尽数参悟了，只怕无人可以做到这一点。”

……

众人议论纷纷，注意力一时间竟是放在了万剑谷上。

燕凌空眸中金光闪耀道：“万剑谷中的最大机遇非是其中的诸多剑法，而是对于心境意志的磨砺，武道修行，越是到了后期，越是要注重心境的修行，尤其是在内息境通往气海境这一关，更是要经历一道心境蜕变之劫，需要明悟本我，参透本心，把握自身所求之道，方可让心境与自身意志得以完成蜕变，明确自身武道之路。”

“心境蜕变之劫，并没有一个明确的界定，并非人人都会经历，虽说大多出现在通往气海境这一步，却也没有定数，甚至有人在最后一步登临武王之位时，方才渡过此劫。”

“若是有人能够承受无边剑意的压迫与洗礼，也许可以提前完成心境的蜕变，渡过这一劫，从而具备踏足气海境的资格。”

燕凌空说道这里，眸光扫向方旭所在的炼丹密室，神色中闪过一抹期待之色。

显而易见，他对于方旭抱有极大的希望，认为对方有望承受无边剑意的压迫，从而完成心境的蜕变。

对于武道修行来说，修至气海境，已经算是一方强者，需要具备一颗强者之心，唯有如此，方可驾驭如此超凡绝世的力量，不至于迷失自我。

在场众人，至少都是气海境存在，大都经历过这一劫，他们皆是深以为然，心境蜕变之劫，又称之为心魔劫，似虚非虚，似真非真，介乎于虚实之间，有人于无声无息间就渡过，也有人一念成魔，误入魔道。

“嗯？这么快就出来了……”

有人眸光闪烁，朝着身前望去，一道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正是破境而出的方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