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茯苓老祖将念无生贬为金毛时，不过动用了一根手指。

而此刻，为了将方旭贬为金毛，竟是不惜动用一掌之力，其掌心无尽愿力弥漫，就好似五指神峰镇压而下。

五指神峰还未落下，方旭周身就有道道愿力充斥，在这些愿力的作用下，方旭周身毛孔之中，止不住的长出一根根金毛来。

“异想天开。”

方旭嘴角微微上扬，他毕竟不是念无生，对方想要以愿力将其贬为金毛，就不是这么容易。

“轰隆！”

他体内十万滴血液齐齐震荡，好似有着千军万马之力在其体内咆哮，不过一个弹指功夫，其毛孔之中堪堪生长出来的金毛就尽数脱落。

愿力虽然诡异，无可抵挡，却并非没有化解之法，此刻他浑身血气不断震荡之下，血肉近乎化为无数粒子，即便是在愿力干扰之下，也无法让其血肉形态发生任何改变。

“嗯？”

茯苓老祖眉头微挑，眸中泛起一抹讶然之色，他的本意是要将方旭贬为金毛，化为祖庙的守护灵兽，可此刻，众生愿力缠绕之下，竟然无法改变对方的肉身形态，这就让他有些挂不住脸面。

“有些门道。”

他并未就此收手，而是五指之中愿力燃烧，化为一股更为强烈的愿力，在这股愿力之下，莫说是方旭这等大活人，即便是一块青石板都能化为狗形。

方旭周身，少数残缺的青石地板竟是朝着狗的形态转变，不过并非是活物，而是一尊尊雕像，活灵活现，始终无法复苏过来。

“轰隆！”

此刻，方旭体内十万滴血液齐齐震荡，如化为一尊尊汗血宝马咆哮，凝炼到了极致，遍布周身每一寸皮肤，其自身血肉粒子，就相当于无时无刻不在变化着，这种情况下，想要以愿力改变方旭的肉身形态，所要付出的愿力就并非一星半点。

除非茯苓老祖肯燃烧自身所有愿力，才有一丝机会改变方旭的血肉结构。

即便茯苓茯苓老祖倾尽所有愿力，将方旭的血肉形态改变，方旭也可以一念之间再度变回人形，毕竟他此刻对于千变万化的领悟随着掌握鬼神变，已然堪堪入门，对自身血肉形态的把握，堪称入微。

至于被愿力抹去自身属于人的记忆，就更不可能发生，方旭的精神意志是何等坚定，又岂是区区愿力可以干扰的。

“无需白费心机了，想要撼动我的血肉之躯，少说也需要十倍，百倍于此的愿力。”

方旭双手负后，神色之中一片淡然之色，当然，他还有话还没说完。

即便对方不惜耗费百倍愿力，到头来也不过是白白浪费愿力。

“如此狂妄……”

茯苓老祖收回了手掌，并未继续尝试，初步试探之下，他就明白，想要将方旭贬为金毛，只怕不太现实。

“连茯苓老祖都无法奈何得了大人？”

季司礼眸中浮现一抹崇敬之色，弱者崇敬强者，乃是这方世界的铁则，到了这一刻，他才算是真正的对方旭心服口服，不会再有任何动摇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