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精神异于常人，面对这般滔天怨气，也要迷失在其中，难以脱身。

显然念无生是小瞧了茯苓老祖，对方心性是何等坚定，又岂是这区区怨气可以克制。

一旦怨气无法对茯苓老祖构成伤害，就只能成为其壮大精神念头的养料。

念无生强行压下心中的种种念头，在其精神沟通下，灭神钉陡然化作一道金色流光，猛然爆射而出。

“哼！”

茯苓老祖冷哼一声，无尽愿力燃烧之下，化为一道金色罡罩，笼罩在其周身，任凭灭神钉落在其上，却只能掀起一丝涟漪。

“怎么可能？”

念无生眸子瞪的大大的，满脸的不敢相信。

灭神钉乃是克制精神的至宝，而茯苓老祖本身又没有血肉之躯，只有一道精神念头，按理来说，面对灭神钉这等至宝，应当没有半分抵抗之力才是。

方旭目露沉思之色，念无生可谓一步错，步步错，茯苓老祖本身只有一道精神念头不假，可在无尽愿力加持下，却能施展出种种不可思议的伟力。

若是茯苓老祖吞噬滔天怨气之前，也许还不至于如此轻易挡住灭神钉，而在吞噬了滔天怨气之后，其自身精神，以及其愿力底蕴，都有所暴涨，挡住灭神钉的攻势，自然就不再话下。

念无生眸中绽放癫狂之色，到了这一步，已经是不死不休，他也不可能再退走，即便是他想罢手言和，茯苓老祖也不可能答应。

“燃烧精神！”

他眸中有着果断之色闪过，其印堂处精神之力喷薄，化为精神之火燃烧，没入灭神钉中。

“嗡嗡！”

在精神之火的加持下，灭神钉陡然绽放璀璨金光，万千符文闪烁，一股极强的穿透力从灭神钉上释放出来。

在灭神钉上，隐约可以见到一个古篆，正是‘灭’字，这一个‘灭’字中，就蕴含了大破灭气息，任何人一旦被这股气息沾染，就要精神腐朽，枯竭。

就连茯苓老祖也不能避免，在这股破灭气息之下，其精神念头隐隐就有着一丝腐朽气息浮现。

“念无生此人不愧是恶人榜上最为擅长精神之人，竟然能将茯苓老祖逼到这一步。”

季司礼眸中泛起一抹意外之色，茯苓老祖这等老谋深算的怪物，即便只是一道精神念头，也不是他们这等角色可是触动的。

而念无生凭借一枚灭神钉，竟是对茯苓老祖构成一定威胁，这就有些难以想象。

“茯苓老祖的手段绝非我等可以揣测，念无生此举绝对是在自寻死路。”

季司礼身侧一位封印了修为的通脉境存在满脸笃定道。

方旭静静注视着这一幕，对他而言，无论谁胜谁负，意义都不大，皆是因为，他有把握横压一切。

从茯苓老祖展现出来的种种手段来看，大都停留在精神层面。

而在精神层面，方旭就有把握力压茯苓老祖的一道精神念头。

不过在此之前，他也不介意两人自相残杀，坐山观虎斗，待两人分出胜负再动手也不迟。

在念无生燃烧精神念头之下，灭神钉上的‘灭’字愈发凝炼，如古圣先贤亲笔书写，蕴含恐怖绝伦的破灭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