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呼啸而去,丝毫没有在意她的存在,她放眼望去,他们已经在半里地之外了,她开始担心战北霄的安危,找到自己的战马准备去跟他们汇合。
她翻身上马刚跑出去没多远,就听到后面喊杀声一片,叮叮当当兵器相交的声音还有呼痛哀嚎声阵阵传来。
她忍不住回头望去,只见两队人马已经打了起来,凤倾华心头疑云四起,长孙无绝为什么要突然袭击前面那支人马?她想知道到底是哪股势力冒了出来?
她纵马追了过去,找了一个可以藏身不被发现还能清楚观战的位置。
杨煜带着人往前追,跑了一段路才发现前面不再有马车驶过的痕迹,但这里也没有别的分岔路,他放慢了速度,举起手做了一下停的手势。
“先等一下,我们是不是被骗了,这里草木葱茏,不像是有人经过的样子,难道我们追错方向了?”
两名侍卫一左一右跟上来,四目望向周围,也觉得这里真的很荒凉,连只野兔都不见,好像真的是判断错了。
但是他们两个还是在替杨煜找着借口,“也许他们筋疲力尽找了一个地方在休息,我们可以四下里搜一下。”
“对,我们在经过城门那里就能知道,他们是经过了怎么一场撕杀才会闯出来,就凭他们几个人,还带着一个病人和小孩子,一定是藏起来歇息了。”
杨煜当时看到城门的惨象也心头一阵发怵,幸亏自己听从温白的嘱托提早做了准备,要不然就自己这百十个人,早就被蛊虫咬死了。
两天前的后山皇陵中,温白正坐在窗前看兵书,外面响起了敲门声,他以为是送饭的来了,就随口答应了一声,“进来。”
门被推开,一个身材欣长之人迈步进到了屋中,此人第一眼望去温文而雅面色如玉,跟温白有几分相似,让人一下子就会想起陌上人如玉这句诗,但此人眼眸黑漆深不见底,如一汪黑潭隐藏了太多的情绪,眉宇间郁结着一股忧愁。
他身上穿着一件墨色夹袍,腰间系同色腰封,身姿挺拔如芝兰玉树,外面一件单层玄色披风,宽大的帽子垂在肩上,长长的流苏带子在前面随意系成一个结,他一进来仿佛带来了一股凉风,这风中夹杂着夜色尘土气息。
温白一见此人空气似乎疑固了,他手中的书啪嗒一声掉了下去,转而声音之中充满着惊喜,马上站起来身来,快步走了上来,一下子握住了来人的手,一双眼睛在他的脸上足足看了好几遍。
“温琰,真的是你?你终于回来了?”他拉温琰的手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了好几遍,嘴角都没有下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