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华差点被气吐血,收起她的荷包,倏尔抽出她的白绫来,“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这马车算我买你们的,得罪了。”
她手中白绫一挥,似空中闪过一道白光,车夫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一下子就被白绫卷到了路边。
随之她又向紫衣逼进了一步,“放心他没事,只是麻烦你再找一辆马车。”
她夺过缰绳一甩,马车就向前奔去,紫衣很奇怪地没有动手,反而是跟在她后面冷笑,“你以为这样能救人吗?只怕是会死的更快,想不到你这么年纪轻轻就遭此厄运当真可怜。”
凤倾华也顾不上她的冷嘲热讽,将马车停在路边,此时紫衣一眼就看见了战北霄,他的脸色苍白但眉目依然英挺俊美,长身玉立的身体一点也没有受影响,紫衣的心就像是被撞了一下,一阵碧波荡漾。
她抢先一步来到战北霄的身边,伸手却探他的鼻息,被凤倾华一剑格当开来,对她怒目而视,“你干什么?走开。”
紫衣也不答话,对凤倾华敌意更浓,两人你来我往斗了几招,凤倾华不知她是什么来路,出手并不狠辣,急于想快点进城。
但她拆了几招之后感觉此人的招式如此熟悉,她拧眉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如此执着地想阻止我,不过是一辆马车而已,你何苦要害死一条人命。”
紫衣虚晃了一招住了手,“你误会了,我只是想看看他中了什么毒,你带着他既便进了京城也无人可医,这是塞北独有的寒毒,南虚国根本无人能解。”
凤倾华心中一动,也住了手,“你到底是何人?塞北雪主是你什么人?难道你是紫衣?”
紫衣摆了摆手,“我并不认识你所说的这两人,但对雪主有所耳闻,你若是信得过我,我便救他,若信不过就听天由命了。”
她将自己的声线也故意伪装了一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下意识是想将昨天的紫衣抹杀在记忆中吧。
凤倾华用狐疑的目光看着她,她跟那位紫衣哪一个都不值得信任,就算是找到紫衣,她也不一定会答应自己解毒,可是眼前这位萍水相逢貌似更加不能相信。
紫衣在凤倾华的注视下根本不可能对战北霄做什么,但她又想救战北霄,又不想跟凤倾华好好说话,她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倏的一下子扔了过去。
她内心特别不甘心又没有办法,阴阳怪气地说道:“这个就是解药,你也是大夫相信你不会看着他这样痛苦下去,至于我是什么人,你不必深究,日后我们还会再相见。”
凤倾华伸手接住了解药,一时之间搞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若这药是真的,她就是来帮助自己的,自己该感谢她才是,但她的态度又如此的欠揍,感谢的话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若是这药是假的?那她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费尽周折给一个快死的人送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