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以为,我采的药都是采着玩吧。”凤倾华说道。
牧攸海的脸上挂上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他眯着眼睛看着凤倾华,上下打量了她半晌,才终于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他对凤倾华说道。
“那令尊这个毒可是着实厉害,莫说毒性极强,而且只对野兽有用,却并不影响人的身体。”
“这样的毒,恐怕没有几十年的潜心修炼是制不出来的。令尊这样厉害,在下有机会可是要去拜访一下。”牧攸海说。
“嗨。”凤倾华一拍大腿。“好说,好说。有机会的,有机会的。”
她随口搪塞着牧攸海,这个所谓的身份故事都是她胡诌出来的,又怎么可能真的有父亲给牧攸海拜访。
不过她估计也就跟牧攸海打这么一回交道,既然他要拜访,凤倾华顺着他的话说就是了。
不过看着牧攸海的表情,凤倾华的心里还是十分的忐忑。
这个牧攸海表面上是相信了自己说的话,但是凤倾华总觉得他的表情怪怪的,似乎还有什么事在瞒着自己。
凤倾华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像牧攸海这样老奸巨猾的人,怎么可能就这样被凤倾华的话糊弄过去?
他看了凤倾华的身手和用的毒,就知道凤倾华的背景必不像她说的那样简单。
她说自己的功夫和制毒手段都来自于她的父亲。
可是她口口声声说自己的父亲是制作蛊毒的。
又怎么会对这种毒药有这样炉火纯青的本事?
牧攸海并没有被凤倾华的话骗过去。
凤倾华也明白自己就算能骗过去牧攸海一时,迟早也会露馅的。
她不能再在牧攸海的深表待下去了。如果继续再牧攸海的身边待下去,自己的身份迟早会被牧攸海拆穿,到时候自己双拳难敌四手,牧攸海若是真的想对付自己,凤倾华恐怕没有办法逃出去。
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趁着牧攸海还没想对自己下手,赶紧离开他。
但是她对牧攸海上山的目的又实在好奇。
说不定能从牧攸海的身上得到有关战北霄的下落呢。
凤倾华想着。
忽然,她的心里升起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想起之前准备的给霞辉城城主用的麻醉药。
她之前还用过一次这个药,这个药的药效着实厉害,又无色无味十分好用。
重要的是这个药对人的身体没什么影响,只是昏睡过去一会就罢了。
凤倾华用余光看了看周围的众人。
牧攸海在闭目养神,大家都在认真的包扎伤口,谁也没有注意到她。
她将自己之前准备的麻醉药倒在了地上。
一阵白烟从那药剂上飘出来。
挥发出来的气体散在了空气中。
凤倾华掩住口鼻。她要保证自己不中这麻醉药,才能在大家都倒下之后,从从容容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