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玉冉的他自己要。
木芍听出弦外音,嘴角忍不住抽抽,说:“公子真一分不给红蕖留啊?一个姑娘家没点银钱傍身怎么行。”
容轻澈正要开骂,木芍识趣地撤了,大门都没时间走,一转身从窗户跳下去。
容轻澈一阵无语。
他其实只想说“话多”。
“人都走了,还睡。”容轻澈戳戳许玉冉的后脑勺,“上辈子猪投胎,这辈子除了睡就是睡。”
话音刚落,他的手臂就被抱住。
他毫不留情地骂道:“逮着什么就把什么当枕头的混账东西,松手。”
一抽,没抽出来。
容轻澈觉着是她抱得紧,没想过是他抽手的动作根本不大,轻得像把人吵醒似的。
无奈之下,他弯腰把人抱在怀里,护着脸不让人瞧见,就近回了容府。
许玉冉从陌生的屋子醒来,吓了一大跳,尤其是听到屋外有丫鬟的声音,赶忙用被子盖住脑袋,整个藏在里边。
这是容家!
容轻澈疯了!
他忘记容家和许家的恩怨了吗?
随着外边归于寂静,许玉冉才冷静下来检查自己的衣裳,完好无损,就是额头有些疼。
她伸手摸了摸,嘶一声。
门忽然打开,有脚步声进来。
是容轻澈。
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他问:“醒了?”
许玉冉慢慢吞吞从屏风后出来:“三公子怎么带我到这来?”
“回雪月楼太远。”其实容轻澈也说不准自己是个什么心思,人都带着出去给手下的人见了,带回府好像也没什么,虽然这还是头一遭。
许玉冉靠过去:“多谢三公子。”
容轻澈扫她一眼:“大恩是该言谢,本公子爱银子。”
许玉冉伸手摸了摸,荷包里的一千两银票没了!
难道是昨晚丢了?
“三公子昨夜可曾看见我的一千两银票?”她微微瞪大眼睛,模样有些呆愣。
容轻澈笑了笑:“看见了,拿去抵了你昨夜吃饭的银钱。”
许玉冉不可置信:“一千两?”
容轻澈点头:“嗯,每人一千两,郢掌柜和木芍都给了,是你也不能少,本公子一视同仁。”
许玉冉:“……黑店。”
谁不知道天下一品是容轻澈的,骂天下一品黑店不就是在骂容轻澈。
容轻澈从怀里拿出新的一千两银票,二指夹着在她眼前晃晃:“报酬。”
怕她误以为是买了清白,又解释:“郢掌柜今早离开云京了。”
许玉冉盯着一千两看了一会,坐地起价:“两千两。”
容轻澈一愣。
许玉冉望着他的黑眸:“我不善饮酒,昨晚喝了不少,还有额头的伤,三公子对待下边的人向来和善,想必不会克扣我的工钱。”
不知为何,容轻澈听到这番话,尤其是“工钱”二字,顿时气得磨牙。
“好个工钱,真当自己是为我做事的属下呢?”
许玉冉疑惑:“不然?”
“好好好!真有你的,许玉冉。”容轻澈咬牙切齿又拿出一张银票,放进她的手心里,趁着火气暂且能压住,他从屋里出去。
一开门,院门口站着他娘。
平南郡主语气淡淡:“你昨夜带了个姑娘回来?”
屋里听到声音的许玉冉双腿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