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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联金攻辽，宋廷的很多人都提出了反对意见，比如太宰郑居中，再比如枢密院执政邓洵武等人，另外，不少人认为，金国不过是一外族，相当于节度使的级别，对中原王朝来说，外交时最多用诏书就够了，就像对李衍的安东都护府一样，少有将金国当作平等的外交对象。

而赵佶对争论则持微妙的中立态度，以至于宋廷内部的决策始终未一，政策游移不定。

为了平息分议，童贯上平燕策，大概意思是：云中是根本，燕蓟是枝叶，当分兵骚扰燕，而后以重兵取云中。

在童贯的不断努力之下，使臣才带着不太足的诚意出使金国。

出使过程很不顺利——在与金国接触的过程当中，经常有流言，如辽国已经割了辽东之地封完颜阿骨打为东怀国主，又说金人也与辽国修好了，等等……在这种情况下，宋使包括宋国的高层全都疑心大起，对联金之事大为怀疑。

加之，出使的人也不行——胆小的胆小（第一次出使时，行至渤海北岸，由于女真巡逻船只甲士甚多，他们几为巡逻者所害，竟然被吓得逡巡不前，后来几个使臣商量了一下就又返回了青州。），病死的病死（主使赵有开，刚到登州就突然病死了，换主使的过程当中，又耽误了不少时间。），无理的无理（在出使时，赵良嗣提出要尊重对方，应以对等的态度使用国书，而宋廷使节则非要给金国下诏书。），总之，宋国君臣将联盟一事办得是一塌糊涂，且进展龟速。

再来说说金国方面。

一来，金国对于宋国只将他们金国当成一个部落不当成一个对等国家还给他们下诏书之举大为火光。

二来，宋国始终左右摇摆不定之举，也让金国大为光火。

三来，金国主张，联合起来攻辽可以，但是宋国想白白要去燕云十六州却是不行，金国主张谁打下来的就归谁。

最无奈的是，在谈判的过程当中，金国与辽国之战，一胜再胜，以至于金国信心大增，对跟宋国联合攻辽一事越来越不置可否，对结盟之事也越来越不热心。

总而言之，海上之盟虽然开了个头，但进展的却极为缓慢。

……

“好！”

“打的好！”

“好样的！”

“……”

听见远处传来了打闹声，正准备练剑的李衍，收起干将剑，然后向打闹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阮小七、马灵、王定六见状，赶紧叫上亲卫远远的吊在李衍身后。

不一会，李衍就看见了一群人围成一个圈，圈中有两个人正在马战。

仔细一看，这两匹马正是李衍送给方天定和方杰的那两匹北地好马，而马上之人，一个李衍不认识，另一个正是方杰，两人枪来戟往打得那叫一个精彩，当真是一场好厮杀，就连经历丰富的李衍都很少看到这么好的厮杀。

两人又打了一会，方天定突然发现李衍来了，随即连忙叫道：“四叔！”

见李衍出现，场中的那对好厮杀也停了下来。

方毫随后也叫道：“四叔。”

没多久，方杰与同他一块马战之人也牵马走了过来。

李衍道：“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这场好厮杀！”

同方杰对战之人，见李衍气度不凡，问方天定：“少教主，这位是？”

方天定看向李衍，然后用眼睛询问：“四叔，小侄能说你是谁么？”

李衍如今的身份比他们这些人全都干净，就算是被官吏看到，都得恭恭敬敬一拜，不敢问半句，更不敢捉李衍。

当然，李衍是不会这么招摇的——李衍比任何人都清楚，打自己主意算计自己甚至是想自己死的人很多，招摇的话，没准会将自己玩死。

不过在方腊手下这些人面前显露一下自己是谁却是没有问题的，而且也方便自己将来招揽他们。

因此，李衍笑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