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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等人带着李应和杜兴一路游山玩水,用了十几日才来到二龙山。
刚一到,晁盖就率人下山迎接。
喝了接风酒,擂鼓吹笛将李应和杜兴迎入聚义厅中。
焚起一炉好香,晁盖就欲吩咐备筵。
李应不想久待,道:“小人两个已经与诸位好汉见过面了,出来日久,请允许我们回家见见亲人。”
吴用笑道:“大官人此言差矣,贵宝眷都已在山上了,贵庄也一把火烧做了白地,大官人回哪里去?”
李应不信,吴用将李应和杜兴的家眷并庄客都请出来与李应相见。
李应连忙将老妻拉到一边,问道:“你们怎么也上了二龙山?”
李娘子道:“老爷和杜主管被知府捉走了不久,那位吴巡检就引着四个都头,带着两百多士兵来查抄家私,将我们好好的都叫上了车子,将庄客全都绑缚起来,将粮食全都装了车,将钱银全都打了包,将家里的牛羊马匹驴骡等项全都拿了去,然后将庄子一把火烧成了白地。”
李应听罢,心中大骂宋江、吴用卑鄙!
到了这时,李应要是再想不到,那知府是二龙山的人假扮的,那他也就白混了这么多年!
这时,晁盖、宋江、吴用一起来请罪。
宋江道:“我等兄弟闻大官人义气,皆想与大官人聚义,才使了这条计策,还望大官人情恕!”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且家都没了,你让他李应做何选择?
见李应屈服了,宋江道:“先送宝眷去休息,我等议一议今后之事。”
李应对李娘子道:“先依他们吧,来日再做计较。”
众人重回聚义厅坐好。
宋江道:“此次攻打祝家庄,连番失利,损兵折将,幸得李大官人和杜主管两位好汉,又得大官人资助,得了粮食近十万石,得了钱银近五十万贯,得了牛羊马匹驴骡等项不计其数,凭此足可招兵五千,总算没白白下山一趟。”
李应正襟危坐,一声不吭,就仿佛宋江说的这些财物不是他的一般,甚至就连杜兴想要开口,都被他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
李应不说话,有人谁话。
谁?
刘唐。
“呸!”
刘唐重呸了一声,然后道:“你们折了的两千七百多喽啰,是俺精心训练了两年多的老卒,招募五千民夫就想抵得上这两千七百多老卒,笑话!”
宋江的脸色一尬!
其他懂兵之人也无不如此!
的确!
账不能按宋江这么算。
别说两个换一个,在懂兵的人眼中,十个新人换一个老卒,他们都不换。
宋江知道这事不能这么含糊过去了,只能道:“刘唐兄弟说得对,此次买卖是宋江做赔了,可宋江也有苦衷,他祝家庄有粮食至少五十万石,金珠宝贝牛羊马匹驴骡等项无数,还有那扈家庄,亦有一二十万石粮食,无数金珠宝贝牛羊马匹驴骡等项,若非李衍那贼厮不顾念与晁天王的情谊,黑吃黑,我们定能打下祝家庄,然后顺势打下扈家庄,恁地时,咱们二龙山就可以扩大倍,怎能像现在一样不赚反赔。”
刘唐起身道:“呔!你骂谁是贼厮,若非有李衍哥哥,我们哪里来的二龙山收留你等,又哪里来的这许多兵马让你们挥霍,莫要忘了,你们吃的喝的,可全都是靠我与晁盖哥哥卖盐赚的,而那盐全都是李衍哥哥给的!”
李逵“腾”的站了起来,抽出板斧道:“红毛鸟厮,竟敢跟俺哥哥恁地说话,俺砍了你的鸟头!”
刘唐“唰”的抽出自己腰间的梁刀,指着李逵骂道:“别人怕你这黑厮,俺刘唐不怕,来来来,咱俩先做过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