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有点事。”

“又是学校的事，你干脆住学校去得了，你这婆娘，分明就是找借口，是不是在外面找男人了啊！”说着男子还向前动手。

文歆下意识躲了，也忙将孩子放下，将她护在后面，神色难看的瞪着男子，“刘赖子，你够了，喝醉酒就说我外面有男人，我兢兢业业努力工作挣钱，为了什么，你以为是为了整天烂醉如泥的你？”

“我是为了妮妮。”文歆说着也心累，咬牙。

“呵呵，你明明就嫌弃我穷，文歆你别忘了，你当初嫁给我的时候，你还什么都不是，现在呢，成了教师了，还是优秀的教师，所以看不起我了？你再怎么看不起我，你也是我刘道的老婆。”男子摇摇晃晃，冷笑连连。

“敢看不起我，你凭什么看不起我，要不是我当初救你，你早就被人拉去当伺候人的小姐了，不知道被多少人压，你的那些学生要是你知道你以前的事情，你觉得他们还会喜欢你么。”

“还文老师。”刘道眼神都透着讥讽的光。

甚至气不过拍的一下，男子一拳打她肋间。

疼的文歆眼泪直掉，“是，当初是你救得我。”

她爸爸好赌，把家都赌没了，妈妈为此逃走了，留下她，那个时候她已经上高中了，钱是她逃走的妈妈寄给她的，后来，家里实在没什么赌的了，她那缺德爸爸就将她拿去做赌约了。

那个时候她吓傻了，好在作为邻居的刘道家里收养了她，那个时候刘道还不是这样的，随着她考上大学，自助贷款读书回来当老师的时候，他是有工作的，只是后来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加上父母年纪大了在同一年去世了。

刘道就性情大变，也不去找工作，尤其文歆工作越来越出色，对比之下，刘道心里哪能平衡？

本身他也承若过文歆很多事情，这些事情他都做不到了，于是有了酒瘾，整天醉生梦死的，喝醉了就拿文歆发泄心中不满，尤其是刘妮妮，那个时候还很小，才两岁的时候本来还会叫爸爸的。

刘道烂醉如泥，不知道对孩子做了什么，等文歆回来的时候就见到她满身是伤，从此再也不开口说话了，除了她，见谁都怕，见谁都躲，也没有正常的孩子情感了。

从此刘道更是沉迷在酒里，白天晚上喝，恨不得从不清醒。

看着不哭不闹也不说话的孩子以及哭起来的文歆，刘道内心已经经不起波浪了，不管怎么样，她休想跟他离婚，这辈子她甭想摆脱他。

踢了脚脚下的瓶子，发泄了一番，心里舒服多了，摇摇晃晃的开门往房里去，没多久就传来呼噜声。

文歆哭够了，擦了下眼泪，看着怀中已经五岁的孩子，她眼神平静，不知道在想什么，可文歆还是下意识的安慰，“妮妮，不怕，妈妈在。”

刘妮妮面无表情，盯着文歆，许久居然伸出细嫩的小手，替她擦着眼泪，面对文歆的笑，却很快低了头，沉默不语。

文歆摸了摸刘妮妮的头，看到外面打碎的瓶子，将刘妮妮放在座位上，自己则拿了旁边的扫帚打算去收拾。

刚出门，文歆看到站在她家门左侧靠着墙的人吓了一跳，趁着屋内的灯，看清楚那张稚嫩的小脸，愣住了，之后忙看向屋内，意识到刘道睡觉了，才温和开口，“苏简，你怎么还没回去？”

苏简没吭声，却指了她家房子前面搭建的栏栅，本以为是养家禽的，苏简走进了才发现，这就像是一个可以临时遮风挡雨的木头拼凑的地方，里面有水还有没吃完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