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低头出屋,叫人去请了常大夫,再回来,侧身坐到炕沿上,看着垂头丧气的顾姨娘,犹豫片刻,“姑娘,夫人这寿宴,是大事。”
“我没办法!”顾姨娘一脸的破罐子破摔,“要钱没钱,要人没人,我有什么办法?我又不是神仙,能一挥手变出来!到时候,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一个姨娘,我能有什么办法?”
“姑娘这样……到时候真闹的不象话,大爷失了脸面,就怕……大爷脾气上来,姑娘要吃大亏,这事得早做打算。”墨兰忧心忡忡,她家姑娘不能有事,姑娘有事,她怎么办?
“那你说怎么办?我也知道表哥脾气上来吓人,可你说怎么办?我能有什么办法?能有什么好说的?都是我命苦!”顾姨娘抹起了眼泪。
“姑娘,”墨兰垂着眼皮,“姑娘身子一向娇弱,大爷也知道,昨天大爷不是还说,姑娘身子娇弱,燕窝什么的,别断了,姑娘天天这么辛苦,要是病了什么的……”
“对啊!”顾姨娘顿时两眼放光,她真是糊涂了,怎么忘了生病这么好用的法子了?“我也病了!唉哟!头痛的厉害,墨兰,快去请大夫,我夜里受了凉……不是夜里,是早起的时候,送走大爷,受了暑热,这会儿不得了,我可受不住了!常大夫来了没有?来了先过来给我诊一诊!”
顾姨娘往后一倒,病倒了。
常大夫还是先去看了青书,诊了一遍,说没事,青书说他诊的不仔细,再诊一遍,这一回常大夫从善如流,说刚才果然没十分仔细诊,青书还是有一点点气血不足,这饮食上要十分在意才行,青书又让常大夫开了几个食疗的方子,这才算满意了。
墨兰接了常大夫去给顾姨娘诊脉,一路上先说了顾姨娘如何如何不舒服,难受的简直没法活了,进了屋,顾姨娘头上搭着块浸了水的帕子,正躺在榻上哼哼不已。
常大夫一脸干笑,他擅长妇科,一直在内宅来来往往,本来就是聪明人,当然什么事都明白。
常大夫手搭到顾姨娘脉上,诊了片刻,皱起了眉,挪了挪坐正了,调均了呼吸,再凝神细诊,诊完一只手,又诊了另一只手,仔细打量着顾姨娘的面色,转对问墨兰,“墨兰姑娘,你们家姨娘的月事,最近可好?”
墨兰看向顾姨娘,至少这一两个月,她不清楚顾姨娘的月事。
“常常迟的。”顾姨娘羞涩的自己开了口。
“喔。”常大夫拧眉,示意顾姨娘伸出手,又诊了一回,“姨娘象是怀上了,而且,”常大夫顿了顿,“照这脉象看,该有两个月了,姨娘竟然不知道?”
顾姨娘呆了,随即惊喜万分,“真的?都怪我太累了!我就说……多谢常大夫,您看胎相可稳?”
“还好还好。”常大夫十分无语,月事都迟了一个月了,还毫无觉察,这怀胎头两个月,十分难熬,这位姨娘倒是泼辣得很!
顾姨娘喜的满面红光,吩咐多拿了二两银子给常大夫,又赶紧打发人去请姜焕璋回来,她怀上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