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嘴腮青年很慌。
他只是个七重巅峰,为什么,突然就冒出个九重巅峰的大佬?
仙门?
仙门不是小门派吗!
最强的不应该是击败了八重段宽的石铁吗?怎么还冒出了个九重巅峰?!
不讲基本法了啊!
他咬了咬牙,面露狠色,趁着曹星华自报家门的那一刻,嗖嗖嗖扔出几枚暗器毒丸,更加浓郁的紫色烟雾爆开。
擂台外的观众,都禁不住后退出些许距离,不少人发出嘘声。
尖嘴腮青年又扔出十几枚毒丸,眼睛死死盯着烟雾中的人影。
忽然,
像是有什么卷过,紫色烟云被吸收一空,再看曹星华手里,正托举着一枚巨大水球,里面紫色的毒液晃荡。
毒雾溶于水!
曹星华手中的巨大水球缓缓旋转,萃取,提纯,毒液颜色越来越深。
举着水球,曹星华一步步走向尖嘴腮青年。
尖嘴腮面色更难看了,手中的毒丸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他颤栗了。
自己的解毒丸只能保障在吸收少量毒雾时无恙,那颗毒液球……他自己都提取不出这么高的纯度。
他忽然转身就跑,两百米后就是擂台边缘。
场外嘘声更多了——年轻一辈比武,旨在展示自身风采,还从未有不战而逃的。
但尖嘴腮才刚刚抬起脚,空气中的水雾凝成锁链,嗖嗖将尖嘴腮手脚捆住。
然后,
浓缩成精华的紫色毒球,就啪叽一下按在尖嘴腮青年脸上。
当场就倒下了,手脚抽搐,口吐白沫。
曹星华拍拍手后退了两步。
官府的士兵走上擂台将尖嘴腮抬走,往他口中塞了一颗解毒丸,片刻后,脸上的紫黑之色,只褪去了一点点。
这毒性还真特么强!
搬运工士兵为难了,规定就是一颗疗伤药,一颗解毒丸。
但现在看,好像抢救不回来?
他只能以眼神询问擂台的管事。
“救回来,多出的药,记他账上,按三倍价格算。”
……
曹星华站上擂台后,挑战者不多。
他挥手召出一道水龙,无论是六重、七重,都没人能挡住水龙一击。
甚至他上擂台后,都没移动过一步。
最强的挑战者有八重巅峰修为,但不过是多一道水龙的功夫,从头至尾曹星华都表现得游刃有余。
这就是法师和莽汉的区别。
更是实力境界的差距。
场下的高手都熄了挑战的心思,以至于曹星华只能在擂台上傻站着,站久了坐下,他也觉得有点傻,毕竟上万双眼睛都盯着他一个人。
直到守擂成功,曹星华走下台,哭诉着:
“怎么就没有一个能打的?这不是我想要的战斗!”
……
第二天,
当仙门弟子又一次在擂台上报出名号时,场下,一直在寻找时机的八九重高手们,嘴角一抽。
“又是仙门!”
“又是越级战胜,明明我们都是同级中的佼佼者吧!”
“三天又三天,擂台赛都过半了,我怎么还没有上场的机会!”
这批仙门弟子中,大部分人的修为,只在觉醒六重,搁在年轻一辈的擂台赛中,只能属中下流水准。
但越级战斗就不一样了!
哪怕不少仙门弟子越级战胜强敌后,已经无力再战,他们也站不到擂台最后,但……仍足够惊艳!
尤其是,他们都来自同一个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