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行厂备有储备金和足够两个月需求的物资,就是为了应对突发状况。宝船上除了金银,还有和女真人交易的人参、皮货、靰鞡草等,耽搁半年都不要紧。
陈宽猛拍桌子:“张公公是不是忘了内宫的开销?太皇太后需要给大能仁寺的佛像塑金身;皇后临盆在即,皇爷打算在京师的寺庙、天师道观添加香火,保佑公主平安降世。还有各位藩王的在京的花销……”
张永脸色发沉。他从陈宽滔滔不绝中,瞧出不对劲。
“咱家怎么不知道太皇太后要给大能仁寺的佛像塑金身?”负责清宁宫落成仪式的刘孝大呼小叫。
陈宽冷笑:“刘公公替御用监担下清宁宫的落成仪式,自然不会知道这些小事。”
刘孝恍然大悟。陈宽酸里酸气的语气说明一切。“宫里某些人想从内行厂捞油水?我呸!有我刘孝在,他们甭想多拿一个铜板!”内行厂的银子不是大风刮来的,是作坊的工人辛辛苦苦赚来,他如何能容许血汗钱被别人剥削。
陈宽气恼:“刘孝,你在内行厂如何折腾咱家不管。把脾气甩到咱家的头上,还早了点!”
陈宽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御马监的宁瑾有兵权在手他无可奈何,不等于他能容忍别人爬在他头上。
“陈公公息怒。”张永让账房把库存的现银全给陈宽,“宫里的开销是第一位的。内行厂勒紧裤腰带也不能让宫里难过。”
陈宽拿着银子气呼呼地离开。
刘孝跳脚:“张公公,没有银子怎么办落成仪式?”
“这事你负责,你想办法!”张永不负责任地说。早在他和刘瑾商量这件事的时候,就算到有这一遭。
刘孝此时才知道上了刘瑾的当。刘瑾,你这个小人!连一句玩笑话都要记恨!
戴义感到天津港口,各打双方五十大板,把天津巡抚和盐运都司的人、赵虎统统带走。暂时安抚赖在港口上的御史情绪。可是御史们坚持要重罚赵虎,否则他们不离开港口。
戴义笑了笑,带着人走了。把一群‘大爷’交给黄珂照料。
黄珂倒了血霉。御史们坚持堵住宝船的通道,还要他照顾饮食起居。年龄一大把的御史在港口挨冻,可是很容易病倒的。
最后他打着杨廷和的旗号,让宝船停泊在海上,让出港口的进出航道。又舔着老脸从内行厂弄到临时板房,把人都给安置好。
隔了几天,港口的变故送到朱寿手上。随之而来的,还有张永对内宫的担忧。内行厂的壮大,使得内宫曾经的一部分支持者倒戈。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许久没出声的系统冒出头:“找到足够的天外飞石让本系统升级,宿主可以从商店买到效忠丹。服下此丹的人将对宿主一生忠心不二。”
朱寿摸着下巴沉思。系统一喜,以为能让朱寿从河套挪窝。
“你以为我是你啊!”朱寿冷笑,“需要靠药物获得手下的忠诚,和渣渣追不到女孩下药强得有什么区别。况且人才未必会忠心,忠心的人未必是人才。”
如果系统有身体,此时一定在发抖。哼,竟然敢损他!别怪他没提醒游商部落的皮已经被达延汗扒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