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重重的巴掌落到了她的脸颊上,打得她耳鸣,脑子里“哗啦啦”的响,脸颊也肿了起来。
“你就是小时候被宠坏了,才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居然还封杀别人!人家这二十几年都是怎么过来的!你就丝毫不愧疚?!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生下你!”
霍筝脸上挨了这一巴掌,瞬间哭了起来。
一旁的许茂松连忙搂住她,既为难又无奈,“爸,你也别责备她了,筝筝那个时候年轻,估计也是被骗的。”
“你还在为她狡辩?!我们霍家怎么就出了这种狼心狗肺的狠毒东西!滚!以后别再跟别人说你是霍家人!!”
霍筝被吓坏了,呜咽着倒进了许茂松的怀里,“爸,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赶我走,我这些年很是想念你们,好不容易才回来,呜呜呜,妈,你帮我说说话。”
她伸手拉住了刘景淑的衣摆,刘景淑的眉宇瞬间染上一丝不忍。
到底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骨肉,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这么可怜。
但是她还没开口,就发现时婳一脸讽刺的将她看着,仿佛在说:“看,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女儿,你的女儿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又能是什么善茬。”
刘景淑的胸口瞬间堵着一口气,将霍筝的手狠狠甩开!别开头不再理会!
所有人都知道她对时婳苛刻,若是对自己的女儿轻易原谅,岂不是落下了话柄。
今晚霍家的人都在,她就算要为霍筝求情,也得是私下里。
霍筝被她甩开,哭声更大了些。
霍家瞬间乱做一团,所以也没人知道,霍权辞不见了。
此刻,老宅的后院。
霍权辞的面前站着那个女医生,气氛剑拔弩张,连吹来的风都仿佛变成了刀子。
“总裁,时小姐之前确实生过孩子,那刀疤绝对是剖腹产留下的疤痕,而且她肚子上的肉比同年龄的女孩子的肉更软一些,只有生过孩子,肚子上的肉才会微微变软,没有那么紧实,但是我看时小姐好像并没有这一段记忆,估计是中途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她的话说完,只觉得男人的气息十分可怖。
“确定么?”
霍权辞的声音沙哑,拳头都紧了起来,眼里猩红一片,恨不得现在就去掐死时婳!
她居然真的为其他男人生过孩子!是不是许长安?
想到这,那股暴戾在体内冲撞,似乎快要压制不住。
“我不会看错的,我说过,这方面的知识,没有人比我更懂。”
女医生的语气十分笃定,想到什么,又恭敬的开口。
“总裁,有些话我可能说的比较直,但还是希望你能听一听,时小姐是否曾经失忆,这件事我并不确定,毕竟她的表现太像一个正常人了,而且我悄悄给她把过脉,她的脉象也十分稳定,不像是身体有旧疾的样子,所以要么是她真的不小心失去了这段记忆,要么就是她在撒谎,但是不管怎样,这个女人都没有资格站在你的身边,我并不是看不起她的身世,而是她生过孩子这件事,最后会变成你心里的一根刺,总裁你现在可能还能接受,但只要这份爱继续加重,这根刺就会时不时的伸出来扎你一下,久而久之,你会变得十分多疑,到时候会比现在痛苦百倍千倍。”
霍权辞缓缓闭上眼睛,压制住眼里的猩红,“那个孩子还活着么?”
女医生蹙眉,缓缓摇头,“这个我不清楚,毕竟剖腹产有很多种可能,要么是孩子生下来了,要么就是难产,生下的是死胎,为了保住大人,所以选择剖腹产,这个恐怕只有时小姐自己清楚,不过我看时小姐的样子,是不会和你说实话的,所以总裁,有些事情还是及时止损。”
霍权辞的眼里冰天雪地,心里的某个地方更是寸寸龟裂。
他以为她会是他贫瘠土地上的一朵花,会是他心尖上的一抹暖,然而事实却是,她处处隐瞒,她把自己藏得太深太深,连真实的自我都失去了。
“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到时候就是一人一口唾沫,都得把时婳淹死。
他的嘴角漾出一丝轻蔑,森凉的视线让人如坠冰窖。
“总裁,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出去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