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兵华这时又看了眼地上缩成一团的梁千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摇着头说:“我还当有多少本事呢?也就是个狗仗人势的女表子,以为薄修沉给你撑腰,就能无法无天了?搞清楚,这里是首都,他薄修沉才回来几年,就想一手遮天了?胃口是不是太大了?”
蔡兵华说着,又蹲下来,蹲在梁千歌身边,拿雪茄的那只手去捉住梁千歌的脸,把她掰过来又看了看,雪茄冉冉的烟气迷蒙了梁千歌的脸,让她的容貌有一瞬间让人看得不怎么真实。
“如果是平时,这个脸蛋,这个身材,还能玩玩,不过,你太贱了,爷没兴趣碰你。”蔡兵华说着,站起身来,觉得不解气,又踹了一脚,在梁千歌的腰上,正是她踹蔡青林的位置。
踹完后,看地上的女人果然卷曲得更紧了,顿时觉得没意思,对四个绑匪说:“找个房间拿去轮了,记得拍视频。”
四个绑匪立刻乐滋滋的走过去要把梁千歌抬走,可是就在其中一个绑匪的手碰到梁千歌的肩膀时,那个明明被绑住双手不能动弹的女人,突然揪住他的衣领,她瞬间从地上弹起,长腿率先踢翻凑过来的另一个绑匪的下巴,在那绑匪痛的朝后仰倒时,她又抓着之前那个绑匪的头,把他的脑袋往玻璃茶几上狠狠砸去。
只听“砰”的一声,茶几碎了,那绑匪满头鲜血,痛苦的大声尖叫:“啊!!!!”
蔡兵华和他的手下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了,几个保镖连同剩余的两个绑匪,立刻一拥而上。
梁千歌这时已经抓起一片长玻璃,她捏着玻璃,动作极快的刺向最近一个保镖的面门,那保镖立刻躲闪,但梁千歌的动作却在同时发生变化,她没再攻击那个保镖,而是将玻璃刺进了右边正靠过来的另一个保镖的肩膀,玻璃刺进骨头,又瞬间被她拔出,伴随着那个保镖惊恐的痛呼,梁千歌借势又拿起电视柜旁边的一只陶瓷花瓶,顺手将那花瓶,砸在冲上来的一个绑匪头上。
别墅里一时翻天覆地,梁千歌动作敏锐的躲避着敌人的攻击时,手也不断的拿着客厅里的任何东西作为武器。
她翻过栏杆,朝着二楼跑去,保镖们立刻追上去,她又从二楼跳下来,一脚踩在楼下一个绑匪肩上,借力之后,她双腿一扭,将那绑匪的脖子扭到错位,然后将他踢开,又跑进厨房,再出来时,她手里多了一把菜刀。
有了菜刀,行动起来更加如鱼得水,很快,客厅里便响起哀鸿一片。
这时,梁千歌视线一转,看到原本躲在沙发背后的蔡兵华想往门外走,顿时踢开面前的保镖,冲到门边,带血的左手,一把按住门板。
蔡兵华转头看到她,就跟看到修罗女鬼似的,吓得脸色大变,魂不附体。
梁千歌揪住他的头发,不顾他凄厉的惨叫,将他脑袋往门板上砸去,她的力道极大,蔡兵华只觉得脑浆一浑,再抬头时,脸上已经全是鲜血。
他这回终于知道怕了,哆哆嗦嗦的发着抖:“放……放……放过我……放……放……”
梁千歌脸上被蔡兵华打过的巴掌印清晰可见,她脸上还有很多血,有些血是她的,有些血是别人的,她白皙精致的五官因为鲜血浸染而显得多了几分阴邪,她将菜刀比在蔡兵华的脖子上,揪着他的头发,把自己的脸靠近,凑到他的耳畔,低声问:“知道我为什么不反抗吗?”
蔡兵华只觉得她的声音仿佛鬼哭狼嚎,只是钻进耳朵,就令他浑身战栗,双腿颤颤。
梁千歌轻笑一声,露齿时,牙齿上,还有之前被扇巴掌后,涌出的鲜血:“因为,杀人犯法,自卫杀人,可以不犯法。”
话音一落,他放开蔡兵华的头,转而抓住他的手,她将他的手掌摊开按在门板上,手起刀落,一刀,将他拇指斩断!
拇指掉落地上,指头鲜血淋淋,一秒钟后,蔡兵华汹涌的痛呼声,响彻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