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交给我。”
“你?”盛敬旸皱起眉。
梁千歌慢悠悠的喝了口奶昔,缓缓说:“我今天是一个人来的。”
“恩?”
“我没告诉薄修沉。”
盛敬旸恍悟了。
梁千歌今天,是有备而来。
——
盛疏眠似乎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再次见到梁千歌。
彼时护士正在给她换药。
她安静的靠在床头靠垫上,眼睛转到旁边,扫了一眼去而复返的盛敬旸,又扫了一眼跟在盛敬旸后面,端着杯饮料在喝的梁千歌。
冷淡的将目光收回,脸上突然一阵刺痛,她“嘶”了声。
护士吓了一跳,忙小心翼翼的说:“对不起,我尽量轻点。”这间是顶级病房,护士可惹不起住这间病房的患者。
等到护士将药都换好了,走之前,又象征性的提醒了一下:“最好不要再乱拆绷带了,乱动的话,伤口以后容易留疤。”
护士离开后,盛疏眠就像没看到盛敬旸和梁千歌一样,侧过身去,背对着他们就躺了下来。
盛敬旸看了眼梁千歌。
梁千歌将奶昔吸空了,空杯子里发出“呼呼”两道声响,她咂咂嘴,吐出吸管,将杯子丢进旁边的垃圾桶。
而后她两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慢条斯理的绕到盛疏眠面朝的那边。
盛敬旸在旁边警惕的盯着,以防止盛疏眠突然发难。
梁千歌把椅子拉过来坐下,正对着盛疏眠伤痕交错的脸庞。
盛疏眠没有睁开眼。
梁千歌便先说话:“打得有点重,你也是,怎么不躲?”
盛疏眠皱了皱眉,没有作声。
“牙也掉了,是掉的哪颗?我能不能看看?”
盛疏眠有点烦了,她突然睁开眼,一双冰凉的眸子,直射梁千歌,同时鼻尖发出一声嗤笑。
梁千歌弯下腰,躬身靠近她,凑到她脸边问:“当时不是一直笑吗?现在怎么又不笑了?疼了,生气了?”
盛疏眠想说话,可绷带和项圈碍手碍脚,加上嘴里又被塞了新的止疼药,她说不了话,怕说出来又是口齿不清的,干脆再次闭上眼了。
周围突然陷入寂静。
盛疏眠没有再听到梁千歌的声音了,就在她思忖着梁千歌一会儿还能说出什么话时,头顶突然被人碰了下。
她猛地睁开眼,就看到梁千歌正抬着手,摸着她的头发,她眼神柔和不说,指尖还顺着她的发丝,往下抚了抚。
盛疏眠瞬间眯起眼。
门边的盛敬旸:“……”
怎么?所以梁千歌所谓的她有办法,就是这个办法?
美人计?
对女人也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