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身子,却日见衰落,一日不如一日,最后药石无医。”
“年纪轻轻的,就早早的去了,撒手人寰。”
“因为此事,徐大娘一病不起,没过多久也跟着去了。”
“外面都说,徐大娘,徐兄母子相依为命,加上徐兄未有半个子嗣留下。”
“徐大娘自觉对不起徐家,心里也没了个念想,心生死志,所以……”
陈云清剩下的话没说,可是在场的宋青苑,杨猛,红袖,阿二等人已经明白过来。
徐大娘与徐相公相依为命,把儿子看做自己的一切。
现在儿子没了,也没有孙子要养,自觉生活无望,跟着去了,好像也说得通。
可是,真是这么回事儿吗?
宋青苑抬头看去,这时陈云清眼中闪过一抹愤慨,又有一丝悲哀。
低沉的声音哑声道,“徐家一年之内连去母子,草民觉得此事有颇多蹊跷之处。”
“念及与徐兄昔日之情,草民便对徐家留意起来。”
“好在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陈云清长长一叹。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草民查出了一丝不对之处,问题就在于隔壁的铁匠铺。”
说到这里,陈云清的脸一红。
“因为草民在暗中调查徐娘子,时常会在附近蹲点,久而久之就留意到隔壁的铁匠铺,发现了一丝奇怪之处。”
“那就是没到日落西山之时,陈铁匠就会打发了铺子里的学徒,一个人把门反锁,留于铁匠铺。”
陈云清眼中,事实的闪出一抹疑惑。
“草民当时就在想,若是有活儿,为何不留下学徒一起帮忙,毕竟人多力量大,干活也能快些。”
“可若是无事,为什么要独自留在铺子中,不回家呢?”
“草民心中好奇起来,一次,两次,三次,次数一多,草民的好奇心也跟着增长。”
“于是有一日,草民终于从角落走出,去敲响了铁匠铺的门。”
“可是无论草民怎么敲,铺内却无人回应,当时草民就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铁匠铺内无人。”
陈云清噙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额头。
“既然铁匠铺内无人,那么把门反锁的陈铁匠去了哪里?
“是否还有不被人得知的暗门,而陈铁匠就是由暗门离去。”
“锦宁县主想想,一名普普通通的小铁匠,因何会留暗门,他留这暗门又是为了什么?”
“于是草民顺藤摸瓜,颇费了一番力气,终于查明了陈铁匠与徐娘子之间的私情。”
“陈兄既已查明,为何不报官?”
这话宋青苑没问,不过杨猛确是诧异的问了出来。
因为之前陈云清对他,只提了陈铁匠和徐娘子之间有私情一事。
并未言明其中还有这么多曲折,以及徐相公早就怀疑有人要暗害于他。
听罢,陈云清摇头苦笑。
“杨兄有所不知,非在下不肯报官,在下也想报以官府,由官差抓了他们问罪。”
“可是敢问杨兄,该以何明目抓捕二人,给二人定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