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
秦蕙兰懵了。
其实从刚才红袖的话中,她已经有些明白,这事尹伊柔恐怕脱不了干系。
可心中,仍然残留一丝希望,直到最后的“主仆”二字,将这种奢望彻底打碎。
“是、伊柔姐姐指使的?”
秦蕙兰不敢置信的摇晃着脑袋,她真的无法相信。
她的未来嫂子,那样温柔的女子,会指使自家下人,去做这样的事。
不,不会的!
秦蕙兰猛的摇头,一双眼睛望向宋青苑,还带着小心翼翼的乞求。
“伊柔姐姐一向温柔善良,她不会做这种事的。”
“定是绿珠这个奴婢,背着伊柔姐姐私自而为。”
“苑儿,你要相信伊柔姐姐,她……”
秦蕙兰的小声的重复,“她不会的!她不会的!”
“是,是我一人所为。”
听了秦蕙兰的话,绿珠扬声喊道,“此事与我家小姐无关,都是我自作主张。”
绿珠的身板挺的直直的,仿佛这样就能带给她勇气。
既而又委屈的道,“我家小姐为了给秦公子绣荷包,点灯熬夜,熬红了眼睛。”
“可转眼,就被锦宁县主破坏,奴婢心疼小姐,也为小姐委屈。”
“所以,对于破坏了此事的锦宁县主,奴婢气不过。”
“尤其是锦宁县主所书的《金刚经》,还得到秦公子的争抢。”
“若非秦公子早早放话,说是为了报恩。”
“那二男争一美的流言里,岂不是要把秦公子牵连进去,从而拖累公子名声。”
“还有……”
绿珠看向秦蕙兰,“惠兰小姐与我家小姐是好朋友,一向亲近。”
“可自打得了这锦宁县主的墨宝之后,欣喜若狂,言谈举止间皆是敬仰之色。”
“奴婢为小姐不平,奴婢也怕锦宁县主会不顾尊卑的,介入我家小姐与秦公子之间。”
“遂猪油蒙了心,做出此等惊吓锦宁县主之事。”
“是奴婢的错,是奴婢误会了锦宁县主。”
“如今听了锦宁县主的话,奴婢才幡然醒悟。”
“求锦宁县主给奴婢一个机会,饶了奴婢吧……”
绿珠高喝。
“砰!砰!砰!”
对着宋青苑磕起了头,同时嘴上喊着,“饶了奴婢吧!饶了奴婢吧!”
“人们常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锦宁县主乃是佛门俗家弟子,慈悲为怀,大仁大善,请不要跟奴婢一个小丫头计较。”
“求锦宁县主饶恕!求锦宁县主饶恕!”
绿珠的头一下一下的磕着。
“戴高帽?”
宋青苑笑了,“你这个小丫头,倒是有点儿意思,脑筋转得很快。”
“确实!”
宋青苑点头,“从红袖得来的消息中,尹伊柔确实没有吩咐你做这样的事。”
“呼!”
秦蕙兰听罢,重重的松了一口气,“那,苑儿……”
“可是……”
宋青苑深深看了一眼。
“此事尹伊柔知情,你对你们家小姐说起这件事时。”
“你们家小姐只是表示,锦宁县主不能得罪,叫你不要轻举妄动。”
“她并未因你吓唬当朝县主,而惩治于你,姑息放任了你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