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许松言已经把车开到了香水湾公寓楼前。
她只得先把这事放下,一路将沈妄的那件西装外套松松搭在他肩上,遮住伤口。
等许松言把人扶进屋子再脱下了衬衫坐好时,她已经翻到了药箱。
“太太,我意外受了点伤,怕控制不好力道,您来吧。”
许松言抬起手,向阮棠安展示了一下他右手食指上的淤青,满脸抱歉。
“好,那我试试。”
阮棠安没有任何犹豫,打开箱子翻出消毒止血的药品和纱布,开始给沈妄处理伤口。
因为在路上耽搁了一段时间,伤口的出血量有些大。
本就不多的纱布药棉马上就要告罄,许松言不敢耽搁,立刻出门去买。
他这一走,屋子里立马安静下来。
暂时没办法再进行下一步操作,阮棠安只能用纸巾小心的擦拭他背上其他地方被蹭到的血迹。
“在老宅时,我是在借着向你介绍白音和沈澈的那两句,敲打那对母子,压他们的锐气,并不是真的让你称呼他们。”
沈妄在这时突兀的启唇,未做任何铺垫。
“你那时该沉默,不该答话,以后再有类似情况,要把小心谨慎放在第一位,不要再介入到我和白音之间,否则你的处境会变得很危险。”
闻言阮棠安愣怔了一下,才意识到他这是在叮嘱自己,心下一动。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应该站在你这边,不能让你一个人应对所有”
对上沈妄回首投过来的视线,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很不自在。
他还从没用这种眼神看过她。
光点细碎的眸底微微闪动,涟漪似得一圈一圈漾开。
就好像,是有什么曾冰封深处的东西正在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