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然有些虚弱的靠在墙上,看着自己手背上插着的针管,看着药物顺着针管一滴接一滴的流入他的身体,忽然轻轻的笑了。
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想让他活着?还有谁会拼尽全力的救他?
那股清甜美好的糖果气息似乎依旧缭绕在他的鼻尖,让他通体舒畅!
小鹿,你真是个傻姑娘!
不是恨死我了吗?
我利用了你,你却依旧把我从死神那里拉了回来,我该用什么来报答你呢?
这个人情可是欠大了。
景逸然轻轻的闭上眼睛,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沐浴在灿烂温暖的阳光里,整个人宛若新生。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打开,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走了进来。
娇小的身影看到床上坐着的那个容貌足以颠倒众生的男人,脚步骤然一顿。
过了好一会儿,她似乎才恢复平静,走到床前,用她独有的娃娃音,淡淡的道:“你醒了。”
景逸然睁开那双狭长的桃花眼,勾魂摄魄的潋滟让床前站立的身影微微一怔。
他淡淡的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一股异样的魅惑:“我的宝贝,好久不见!想我了吗?”
亲昵的称呼,独特的语气,性感的嗓音,只要是女人,就会在这一瞬间被这个男人无与伦比的魅惑所秒杀!
小鹿心中微跳,随即就被他压下,依旧用淡淡的语气道:“不,我每天都见你。”
景逸然上下打量着救了自己性命的这个小女人。
她没有穿运动装,而是穿了一身黑色的紧身衣,凸显出她玲珑而性感的身段儿,长发简单的束在脑后,白皙的脸上不施粉黛,清纯的像是只有十八岁。
只是,她带着黑色皮手套的手里握着的枪,和她身上淡淡的杀气,让人无法忽略她的危险性,这样从容的气度和冷漠的眼神,不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女所能拥有的。
清纯,只是她的表象而已,杀戮,才是她灵魂深处最深的烙印。
景逸然瞳孔微缩,随即却若无其事的笑道:“你今天的打扮很不错,比以前穿那种宽松的运动装要好看,很适合你!”
小鹿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用清脆的娃娃音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是吗?”
景逸然点点头:“当然!”
“既然你醒了,我去给你拿吃的,你想吃什么?”
小鹿把手里的枪别在腰间的皮带上,简单的动作,却让她做的流畅而自然,显而易见,她经常做这个动作,也就是说,她经常拿枪。
景逸然靠在墙上,疏懒而随性:“既然是脑子受伤了,那就吃点儿补脑的吧,我要吃豆腐脑!”
小鹿唇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一面转身往外走,一面淡淡的道:“我还以为你要吃人脑,不过这里不是国内,没有卖豆腐脑的,但是有豆浆,你将就一下吧!”
景逸然不满:“拜托,豆腐脑和豆浆差的有点儿远好吗?你不能这么随意的对待重伤的病人!”
“它们俩是近亲,都是豆子生的,功效完全一样,应该可以补一补你的猪脑子。”
景逸然忽然笑了,他看着小鹿纤细的背影,轻声道:“谢谢你,小鹿。”
小鹿脚步不停,淡然道:“不客气,景逸然。”
景逸然凝视着她,在她即将出门的刹那,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道:“或者,我该说,谢谢你,an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