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炮兵真是英勇,他们用大炮打退了苏格兰骑兵!”斯特拉福伯爵和几个不列颠贵族在国王查理的身边庆幸道。
“誓约军是在试探!他们是在试探火炮的部署位置!”孙传庭和几个从尼德兰战场返回贵族军官却暗叫不妙。
“不愧是担任瑞典陆军元帅的老将,他估计很快就要使用火炮对付火炮了。”负责指挥骑兵部队的威尔莫特露出了担心的表情。
孙传庭和一群有经验的不列颠军官所制定的战术在不利的形势下有着很大的缺陷,他们自己也心知肚明,但是他们没有更好的方法。
他们不能够撤退引发民心动乱,必须要在这里和苏格兰人进行会战,而他们的难题在于英格兰民兵是否有战斗力和作战的意愿——换句话说,缺乏作战经验、作战动机的民兵能不能在火炮面前坚持住阵地。
果不其然,在使用了骑兵试探出国王军火炮部署之后,誓约军带来的火炮开始与国王军的火炮阵地开始决斗,北岸的火炮猛烈地轰击国王军的临时堡垒和暴露的火炮阵地。
轰隆的声音持续不断,双方的阵地都硝烟弥漫,令在远处指挥而且没有生命危险的查理一世都不禁脸色发白。
纸上谈兵固然令人热血澎湃,但是实际的战斗却是很残酷的,查理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此刻在火炮能够覆盖的范围会不会转身逃跑。这种随时可能被杀死或者目睹同伴被火炮击毙的感觉可一点都不让人好受。
“防守两个堡垒的是在法兰西军队中服役的伦斯福德上校,我相信他一定会能够坚守堡垒,绝对不会让苏格兰人占领堡垒。”查理一世信誓旦旦地说道。
“对方的火炮似乎更加精准,居高临下拥有极好的视野和射角。”
虽然国王军和誓约军的火炮隔着河流互相炮击,声音都差不多,但是孙传庭能够分辨出誓约军的火炮数量更多,而且火炮手操作熟练,不是国王军的火炮手能够比拟的。
“他们的司令官是莱斯利,他一定从瑞典带回来了一批精锐的雇佣兵,尤其是在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二世麾下效命的炮兵军官和专家,他们更加擅长使用火炮也更加有经验,相比之下我们也就只有少数从尼德兰战场返回来的火炮手能够勉强比拟。”威尔莫特说道。
双方的炮击还在持续,临时搭建的土木堡垒并不坚固,在对方居高临下的炮击下有十几个堡垒之中的火枪手被炮弹击毙,让驻守土木堡垒的英格兰民兵心理承受能力逐渐达到极限。
“所有人都给我冷静下来!他们的火炮对我们的杀伤力有限,我们只需要坚守三日的时间,我们就可以撤到更加安全的阵地!所有擅自逃离堡垒的人,将会在战后被处以绞刑!”
在堡垒内,伦斯福德上校亲自安抚不安的英格兰民兵。
“上校,我们为什么要和苏格兰人打仗啊?”
“国王明明只要同意苏格兰人有自己的信仰不就解决问题了,为什么还要派我们来送死!”
因为承受对方的炮击,一些英格兰民兵哀声怨道,到最后斯伦福德上校也无法控制他临时拼凑起来的步兵团。
“真是糟糕,步兵团竟然开始主动溃逃了……”高处的孙传庭在望远镜中看到前线的溃败,自己做的部署好像并没有什么用,誓约军的火炮才和国王军的火炮互相炮击了不到三个小时,两个堡垒的英格兰民兵就抛弃了堡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