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短短的一段距离,硬是被女孩冷漠的表情,拉出了千山万水的阻隔。
空间僵寂得厉害。
几秒钟后,战墨骁缓缓落下手臂,他看着女孩的脸,倾身过来想要抱她,“先吃饭,好不好?”
虽然全身无力,但是欧澜还是拼尽所有力气躲开了他,她终拿了正眼看他,但是眼神太过凌厉,“战墨骁,你别碰我!”
那种凌厉感刺痛了战墨骁。
他想起了她画的那幅画,那是一张结婚证,她写下了那样一段好似誓言的话,可是现在,全部都像尘封了一样。
他不敢再靠近她半分,因为每靠近一分,她都本能地后退一分,后退里她有恐惧,也有憎恨。
恐惧是昨天遗留下来的,憎恨是在不断生长的。
“好,不碰你,”战墨骁坐在原地,与她保持着一段距离,他很温柔很温柔地说,“我叫阿黛把饭端上来,你先吃饭好不好?”
欧澜冷笑,“吃什么,是流风的肉和血吗?你还要我记住,欺骗与背叛你的人,是那样悲惨的下场是吗?”
说到此,她冷笑得发出了声音,带着轻蔑与苍凉的意味,“很好,你成功了,我记住了,深深地记住了那种颤栗和恐惧,也记住了你的本性有多么狰狞可恨。”
这就是欧澜,她没有出现秦倾南推测的那两种情况,醒来后就痴痴呆呆了,甚至精神错乱了,或者精神亢奋无所畏惧地与战墨骁大喊大闹抗争到底。
她平静得让人心生疑惑,又坚韧得让人心生畏惧。
这是一种看透真理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