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后,各家带着打包好菜,笑得嘴都咧到后耳根去,跟张才青一家道谢离开,边走边赞叹今天的席面真是他们吃到过最硬的席面了。
“哎,今天真的没请张老童生一家过来,看来是断得干净咯!”
“才青一直是个孝顺孩子,你们不也都看见把张德福和张德庆两家都请来了,张老童生家里出了这么丢脸的事,请了但不敢来吧!”
“说得也是,哎,那天我也去看了,哎哟,那乱的啊,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种场面。”
“快别说了,现在张老童生满脑门官司,要是知道你还在传这事,指定记恨你。”
“不说不说,心眼跟针一般大,我还是赶紧回去,晚上把这肉加点白菜茄子,又能好好吃一顿了。”
“走走走,这顿真是吃美了。”
……
送走村里来吃席的人后,张德福和张德庆一家留下来一起帮忙收拾,牛柳叶把剩下的菜挑好的分成了四份,让张德福、张德庆、张才举三家,各带走一份。
牛家和何郎中一家留下来,晚上还有席面吃,牛柳叶亲自下厨,还有赵老头今晚也会来赴席。
今晚就都留下来住一晚,屋子被褥都收拾好了。
张娴儿带着何郎中和几个师兄去看专门隔出来制药的院子,里头一应用具俱全。
何郎中看到满墙的药屉,都刷了大漆防虫蛀,写了药名,配了木梯子,跟药房比都不差。
不住地点头,扬起的嘴角就没下来过:“这做得好,又专门修了两间屋子歇息看诊,做得真齐全。”
“给村里人看诊还是在药舍那边,这里就留给师父和师兄们钻研医术,不容易被人打扰,药材也能更好地保管。”张娴儿说出建这个院子的用意。
李观山等人都露出了兴奋之色,何郎中是个爽快人,也了解张才青一家,便爽快地接受了一份好意。
看完制药院,张娴儿带着何郎中等人又去看了酿酒作坊,比制药院大了几倍,配有两个大地窖,院子里都是不同大小的陶缸和酒坛,酿酒的用具也都是新制的大物件。
何郎中感慨道:“过去都是小打小闹,这酿酒作坊一准备好,可要开始大干一场了!”
“师父想试试的药膳酒,就可以试试了。”张娴儿笑道。
“这个酿酒作坊涉及秘方,你要想好怎么将工序分开,把最重要的几步留给最信任的人做,否则要是被有心之人偷学去,就毁了心血了。”何郎中提醒道。
张娴儿点点头道:“师父考虑得周到,到时要紧的一些步骤,我会教给我舅舅他们,进来作坊做事的人,都会严加筛选。”
“你做事我放心,县里的铺子整备得怎么样了,你爹说要先开个酒馆,准备卖些烈酒和药膳酒,专门招待做活计出力气的人。”何郎中问道。
“铺子整备得差不多了,招牌也做好了,我爹是打算先做小生意,攒攒做生意的经验,那地方偏,等后头学堂在那边盖起来了,再开个酒楼,卖好酒好菜。”
张娴儿和张才青商量着,到时县里建码头,都是出力气的活计,做个物美价廉的酒馆,正合适。
何郎中虽然不看到铺子的位置,不过他也没一开口就否定,做生意赔点钱也正常:“学堂的事说不准,牙行的人都是空口白话的,不过你们买了就买了,那边也不贵,说不准什么时候还真能派上用场。”
看完整个宅子,何郎中不止地感叹道:“这宅子不错,要不是我一家就三口人,用不着这么大的地方,我也想盖个,那小园子,小而美,别有一番雅趣。”
张娴儿神色诚恳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个宅子给师父师娘专门留了屋子,什么时候想来住都可以,要是师父师娘愿意和我们长住在一起,那就更好了!”
这话说得何郎中喜笑颜开:“你最会说话了,行了,你去找你娘她们叙旧去,我带他们搬些东西去制药院。”
张娴儿应下,到里院绣房里找牛柳叶她们,她专门做了这样一间绣房,既方便说话又能凑在一起做针线。
“娴丫头来了,你的两个舅妈正找你呢!”牛姥姥拍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