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晓得他是谁不。”谢云扯了扯熊二衣角。
“他应该是个人。”熊二踮了踮脚尖儿,语重心长道。
“人你妹。”
“那是无天剑尊,仙宇大帝时代的人。”周傲蓦的开口。
一语,惹得诸多小辈侧目,齐齐望向周傲。
“万古前天魔入侵,一脉古老圣地,战的全军覆没,而剑尊,乃那一脉圣地,唯一的幸存者,逆修剑道,绝不弱诸天剑神。”周傲缓缓道,“相传,他乃仙宇师弟,同级别战力,还在仙宇之上,如诸多盖世英杰那般,他之所以未能封帝,是因缺了成帝的机缘,可他的威名,却冠绝古今,三千年前,穷奇族祸乱东荒大地,被他一人,杀的铩羽而归。”
一番话,听的众小辈吞口水,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此刻,连颇多孤陋寡闻的老辈,连忍不住啧舌了。
还真是,现今犹存的四大巅峰剑修,皆盖世狠人,皆与帝有关,如剑神和剑仙,乃帝尊徒儿;如九剑散人,昔年险些灭了未成帝的九荒大帝;如剑尊,乃仙宇大帝师弟,背景都不凡,而且,战力亦是不相上下,都是一个时代的象征。
不少人,都望向一方,望向其他三尊集剑道之大成者。
“很强。”冥冥中,有这二字吐露,异口同声,出自剑神、剑仙和九剑散人,可以得见,三人眸中,皆有一丝忌惮。
那份忌惮,乃巅峰强者间,一种独有的默契,战力不分上下,亦相互忌惮,皆缔造过神话,剑道殊途,却大道同归。
“叶辰若在此,不知会不会骂娘。”天老捏了捏胡子。
“为啥。”一众小辈,又齐齐望来。
“当年到处兜售叶辰画卷的,就是剑尊了,嗯,更准确说,是应劫中的剑尊。”地老接过了话茬,笑的贼乐呵。
“这。”不止小辈,连老辈们,也扯了嘴角。
大楚第十皇的的画卷,可都是珍藏版,在场的人,基本人手一份儿,谁曾想,兜售者竟是无天剑尊,太特么新鲜了。
不少人,都扯开了储物袋,往里瞟了一眼,嗯,叶大少的画卷,都安静静的躺着,这得好好珍藏,只因是从剑尊那买的,只因这些个画卷中,都有一头名为叶辰的贱人。
这么多人,尤属熊二的腰背,挺得最笔直。
小胖子的脸上,满满的皆自豪,剑尊到处兜售的叶辰画卷,都是从他这买的,若说珍藏版,他这的画卷,才是原版。
“我说,人呢?”看过储物袋的人,再往城外,已不见那尊挑战剑尊的魁拔,就见一片血雾,在虚无中飘荡。
“灭了。”古三通干咳一声。
“玩儿呢?”太多人趴在了城墙,瞪的俩眼发直,那可是魁拔,血脉本源强大,还是一尊至强级巅峰准帝,一个晃神儿,这就给灭了?传说中的无天剑尊,是有多尿性啊!
不止诸天人懵逼,洪荒人更懵逼。
小辈们未看清,可老辈们却看的真真的,剑尊也只出了三剑,魁拔就被灭了,一身帝道仙法,都还未来得及施展。
也得亏叶辰没在这,不然,必会被那尊魁拔逗乐,还想给你侄孙报仇,就你这战力,还不如你侄孙呢?谁给你的自信,打打圣猿皇就好,偏偏找硬茬挑战,你也是个人才。
“这厮,不按套路来啊!”夔牛皇咧嘴道,一阵阵的尿急,“说好的拖延时间,整的这般干脆利落,真不上道。”
“目测,仙宇大帝的师弟,不喜套路。”赤阳子干咳道。
“吾都替魁拔族尴尬。”北林唏嘘,“上来便挑硬茬。”
城外,何止魁拔族尴尬,整个洪荒都是尴尬的,连斜躺玉辇中的各族族皇,也都坐正了,将对将单挑,一败涂地。
这特么,强的有点儿恶心人哪!
去看无天剑尊,翩然而立,神情还是那般淡漠,自始至终,都无情感波动,自始至终,也未见他手中有剑。
他之背影,古老萧瑟,灭了一尊魁拔准帝,并无要归来的架势,或者说,自出城墙的那一瞬,便没打算回来,直至战死,他非帝道传承,却与帝有渊源,绝不辱没师兄威名。
“该死。”万千静寂中,一声暴喝突起,洪荒又有人杀出阵来,亦是魁拔族巅峰准帝,紫金蟒袍烈烈,璨璨神眸金芒四射,可谓气势滔天,论战力,更甚先前那尊魁拔。
“拿命来。”魁拔准帝一声冷哼,豁的出神刀,凌天劈来,万丈刀芒顿现,那片苍穹,被其一刀,轻松切开。
铮!
剑尊亦动,他的剑,时隐时现,看似虚幻,却又恍若实质,该是传说中的道剑,一剑轻挥动,划出了一条璀璨仙河。
磅!咔嚓!噗!
这三道声响,不分先后,魁拔的神刀断了,一道血色的剑痕,印在了身上,鲜血喷薄,透过血壑,能见璨璨银骨。
“好,很好。”魁拔咬牙切齿,恢复力霸道,伤口处淌流之鲜血,瞬间倒流,剑痕愈合,眉心刻了古老神纹,该是动了某种秘法,其战力与气势,在瞬间,攀升了一级。
一步,他登临了九霄,五指撑开,凌空盖下,重如山岳。
而迎接他的,又是一道璀璨仙河,破了五指印,连带着他,也被一剑斩翻出去,霸道的神躯,险些被生劈了。
铮!
未等他定身,剑尊已到,一剑平天。
噗!
喷薄的鲜血,还是那般刺目,魁拔的头颅,滚落了缥缈虚无,在坠落中,爆灭成灰,连元神,也一并寂灭。
“得,真不玩套路。”圣尊唏嘘,“灭的够干脆。”
“事实证明,将对将的攻伐,还是咱诸天,能撑得住场面。”圣猿皇搔了搔猴儿毛,前后两战,看的尿意顿现。
“再这么整,搞不好会把洪荒惹毛。”六神将唏嘘道。
“恼羞成怒,洪荒的一贯作风。”众皇者话语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