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这般说了,还能放你走?”叶辰冷哼,一步大挪移,追上了戮天,二话一句不多说,抡棍便打。
磅!
遁走的戮天,又结结实实挨了一棍,身形趔趄。
帝道伏羲!
叶辰暴喝,抬手九九八十一阵,盖向叶辰,阵阵相连。
破!
戮天豁的转身,准帝级不灭仙剑在手,一剑划出一条仙河,破了帝道伏羲。
嗡!
叶辰一棍砸来,纵戮天格挡,也被砸的半跪,鲜血狂喷。
的确,没了六道血轮眼,他已非叶辰对手,战力被绝对压制了,十倍的战力加持,何等的霸道。
轰!砰!
此一瞬,一黑一白两道雷电劈来,无论是戮天,还是叶辰,皆被劈的板板整整,叶辰脊背炸开,戮天也好不到哪去,整个臂膀,都被劈的血骨崩飞。
这非两道普通的雷电,饶是叶辰都惊异,不灭仙体的天劫,果是诡异,连他这荒古圣体,竟都扛不住。
因这两道雷电,两人被劈开。
戮天那还敢战,沐浴着雷霆,玩儿命遁走,他与叶辰不同,这是他的天劫,渡过之后,便是准帝,到那时,纵叶辰十倍战力加持,也难挡他一掌镇压。
所以,他需要时间,需要时间渡过天劫,而不是与叶辰拼命。
哪跑!
叶辰冷哼,化出了圣战法身,同一时间,瞬身消失。
他再现身,已是戮天逃遁方向的前方,只因那里有一道轮回印记,早在他先前进黑洞时,便已刻下,偏偏,戮天就往这方跑了,那还说啥,飞雷神的速度,还是很给力的。
滚!
戮天嘶喝,一剑斩天灭地。
叶辰就尿性了,都不带躲避的,以混沌大界硬抗了此一剑,一棍抡来,又将戮天抡翻了出去,咂的其仙躯崩裂。
换我!
圣战法身自后杀至,看其手中拎着的家伙,那叫一个霸气侧漏,乃是一张床,嗯准确说,是一座龙椅白玉龙椅。
要不咋说也是叶辰的法身,世间万物都可为兵器,只要能上手的,莫说是白玉龙椅,纵是一座山,也能搬来砸人。
砰!
白玉龙椅的威力,还是很霸道的,飞来的戮天,便又被抡翻了出去,仙躯方才愈合,再一次裂开,缝隙中,有璨璨金血喷薄。
其后的画面,就有够生性了。
叶辰在东,拎着凌霄铁棍,法身在西,拎着白玉龙椅,一个本尊,一个法身,配合极为默契,叶辰把戮天抡翻过去,法身便把戮天砸飞过来。
好似,这洪荒排名第一的帝子,俨然成了一颗棒球,被这俩货打来打去。
这一幕,莫说外人,纵冥界的两大至尊,都不免唏嘘了,晓不晓得,人家还在渡劫呢?被你俩打来打去,很尴尬有木有。
啊!
戮天何止尴尬,已发了疯癫,歇斯底里的咆哮,他是谁,他乃不灭仙体,洪荒排名第一的帝子,何曾这般凄惨过,竟在自己的天劫中,被俩畜生暴揍。
他倒是想逃,却心有意而力不足,叶辰的轮回印记,刻在了黑洞四方,无论从哪方遁走,都会被堵回来。
再说那根铁棒和那座龙椅,都特么哪来的,个顶个的凶悍,他这不灭仙躯都扛不住,一棍能抡的仙躯裂开,一龙椅砸过来,比那棍子还霸道。
除此之外,还有天劫,偶尔会有那么一两道可怕的雷电,劈的他苦不堪言,这等情境下,他已分不清东西南北。
黑洞热闹,外界也热闹。
天劫的轰隆声,外界时而能听到,却寻不到源处。
“目测,戮天正被惨虐。”圣尊仰着眸,摸了摸下巴。
“至今都不见出来,他之六道血轮眼,多半已被叶辰夺了。”
“没有血轮眼,他绝非叶辰对手。”
“搞不好,你家的第十皇者,还会被戮天拎出来溜溜弯。”
这话,听的诸天人眸子一亮,还是锃光瓦亮。
一句溜溜弯儿,总会让人想起一个人:旱疆。
昔日,旱疆渡天劫时,叶辰在其天劫下,不是一般的活跃,拎着一根铁棍,打的旱疆满天飞,哪洪荒人多,就往那打,以至于,本来要坑诸天的旱疆,愣是被叶辰当做了王牌,把洪荒坑了一次。
那一战,洪荒都不知被雷劈死了多少。
此番,又是戮天渡劫,境况何其的相似。
“搞不好,历史的一幕,会重演。”白虎皇笑道。
“绝对会重演。”诸多准帝中,尤属大楚的准帝,神色最深沉,大楚第十皇是个啥样的人,他们最清楚,能坑的绝不放过,如这等局面,不坑洪荒一次,那就不叫叶辰了。
同一瞬间,诸天的人的眼神儿,集体望向了洪荒大军,眼神儿中的话,颇是明显:都别动,都站好了,等着被雷劈。
诸天在看洪荒,而洪荒却在看虚无,一个个的眉头紧皱,只闻天劫轰隆声,不见戮天出来,黑洞中绝对有变故。
“叶辰必定在其中。”穷奇族皇面目狰狞,咬牙切齿道。
他这话,无人回应,也无人反驳,叶辰在其中,还用你说?
提到叶辰,洪荒就恨的牙痒痒。
多少年了,但凡有叶辰在,再好的局面,都会被搅的一塌糊涂,非但占不到便宜,还每次都损失惨重。
便如这次,本为大好的局势,也因叶辰的出现,变故频生,戮天至此刻都未出黑洞,足证明一切。
不知为何,各大族皇、乃至每一个洪荒人,都蓦的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而这种预感,伴着似有似无的轰隆声,愈发的浓烈。
果然,他们的预感,应验了。
还是万众瞩目下,戮天出来了,已是血人,怎一个惨字了得。
他出来了,天劫也跟着出来了。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戮天血淋的身躯,落向的乃洪荒大军那边,带着他那可怕的天劫,一块儿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