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是小,如果只是为了南诺,我倒是愿意替他跟顾郁琛争一争,一个女人和祖家未来二十年的太平,孰轻孰重,我还是拎的清的。”祖世康徐徐的说着。
空气很安静,安静的只听的见祖世康的沉稳的呼吸声。
“所以您才把少爷关起来,为的就是不影响明天的赴宴。”
祖世康神情倦怠,慢慢转过身,“我累了,该休息了,明天我还得去赴宴,没有精神不行,看好少爷。”
祖世康缓缓上楼,楼上早没了祖维熙的声音。可他知道,他还没睡着。
南诺彻彻底底睡了一夜才醒的,醒来闻到刺鼻的消毒水味,令她的心口一滞。
是医院。
这种味道,这种感觉太熟悉。
三年前美国的医院里,她厌恶透了这种味道,每次去做检查,都能吐得昏天黑地。
没想到三年后,依然。
雨后的阳光,毫不吝啬的透过玻璃照在她脸上,睫毛熹微,能感受到阳光在她眼睫毛上跳动。
脑袋顿顿的,身上没有一个关节不是痛的,昨天发生的一切回笼,南阳被抢走的事实她没忘,才一醒,心里就空落落的。
她缓缓睁开眼睛,眼底氤氲起一层水雾。
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她还记得,昨天下着大雨,她去顾宅求顾郁琛来着,后来她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