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维熙吞了口口水,“孩子是顾郁琛的,他知道吗?”
声音很轻,若有似无。
南诺看着车窗外,天终于开始下雨,细密的雨丝打在玻璃上,汇成一条条细细的水流,才留下来,最后没入车底。
南阳被抢走的那一刻,她很着急。
可知道抢走南阳的人是顾郁琛的时候,她的心都空了。
这个画面,从南阳生下来到现在,不是没梦到过。
最近,自从顾郁琛宣布跟秦淮订婚,梦的更频繁。
这一刻,还是发生了。
她惨白的一张小脸,大大的眸子蒙上一层雾气,更显的楚楚可怜,单薄的身子,薄的像纸。
仿佛风一刮,就会破。
她低着头,终于哭出声音。
“我没告诉顾郁琛,南阳是他女儿,我只有南阳了,我现在什么都不要,我只要我的女儿,我只想守着她安心过日子,就算这样,顾郁琛也不肯放过。”
祖维熙的烟抽到一半,仍然不的平静,心里……很乱。
他猜,顾郁琛早就知道了。
不然,干吗跟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过不去?
他顾郁琛,又不缺女人,随便招呼一声,有的是女人前仆后继。
秦淮,不就是一个?
窗外的雨丝,开始变大,整个东山清脆的笼罩在一层白色雾气之中,清冷清冷的,他把最后一口烟吸完,扔出车窗,把车窗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