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婚纱和首饰呢?为什么还留着?而且放在你房间衣柜里,最显眼的位置?”终于,南诺没忍住,把这些天一直想问的问题问出口。
突然的沉默。
晨起,顾郁琛才稍稍缓解的头痛又开始隐隐作痛。
他起床,打开抽屉,抓了一把药片放进嘴里,就着水咽下去。
头痛丝毫没有缓解,额角的血管突突的跳着,他站在窗前,窗口开了半个,清风阵阵灌进来。
他看着远处的风景,光线忽近忽远。
为什么?
“大概是为了提醒我那愚蠢的过去。”
轰的一声,南诺的大脑一片空白,脸上顿时血色。
此时,她站在他衣柜前,洁白唯美的婚纱顿然失色。
好一个愚蠢的过去。
是不是让她住在这里,也是为了提醒他,到底有多恨她?
心里升起层层冷意,脊背一片冰凉。
她伸手把婚纱从衣柜拿下来,拿出首饰盒。
“既然这样,婚纱和首饰当年是买给我的,我能随意处置吧?”
顾郁琛皱眉,听见嘻嘻速速的声音,“你想干吗?”
“郁琛……我来了,你还好吗?”
温柔的有些尖锐刺耳的声音,顺着听筒传过来,是秦淮,南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为了让你以后的生活轻松一点,让这些愚蠢在你眼前消失。”
电话挂断。
她把婚纱和首饰盒都塞进行李箱里。
三年,她得彻底从里面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