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尔微红了眼。
秦草草浑身直抖。
她居然会理所应当的以为那些统统都是陆辰九做的。
她甚至从来没有怀疑,也从来没有去问过
可原来,真正救自己的人,原来不是他,而是眼前这个刚被自己要挟过的男人。
秦草草忽觉眼前一黑,下一秒,就没有知觉的昏死了过去。
“小草!”
“小草————”
秦草草做了个梦。
梦里,她又回到了半年前那个遇见他的夜晚。
她记得那个男人曾经撕开她后背的衣衫,抱着她替她清洗伤口,还不断在耳边哄着她,“会有点疼,你忍着点,要是痛就咬着我”
当时他的声音是那样的温柔好听。
可她怎么就会以为那是对她阴晴不定的陆辰九呢?
当时她痛得意识模糊,半昏半醒着,就听得男人在她耳边不停地跟她说:“我带你回家,回城堡,那儿有最好的医生,他们会医好你的,你一定会安然无恙的。”
那时候秦草草多想要睁开眼看看他,可她努力掀开眼皮,却始终挣不开。
她就那样在床上昏睡了将近半个月,再睁开眼,见到的就是陆辰九,那张绝世倾城的面容。
原来,是她错了
是她打从一开始就错了!
秦草草的房间里——
所有的人全被退散,包括佩尔也不在房间内。
只有张医生,以及陆辰九两个人。
“现在能取出来吗?”
陆辰九问张医生。
“能的,刚刚好是这个时间。”
“好,这件事交给你去办,记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是。”
“下去准备吧!”
陆辰九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女孩。
她在哭。
她在哭什么呢?
陆辰九俯下身,替她把眼角的泪水揩走,转而又在她额际间落了个吻,“别哭,很快我们就会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我说过要还给你,就一定不会食言。”
秦草草睁眼,惊坐而起。
额际间不住的盗冷汗。
怎么回事?
她刚刚感觉腰腹间一阵刺痛。
是她的错觉吗?
“草草,你醒了?”
苏黎见秦草草醒来,终于松了口长气,“你搞什么?好好儿的,怎么又昏过去了?要不是佩尔发现得早,好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佩尔?”
听到佩尔的名字,秦草草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的拧了一下。
“怎么了?你脸色看起来不对。”
苏黎看出了她的异样。
“没,我没事”
秦草草摇头,不承认。
“你不会是”
“我没有!”
秦草草即刻否认,小脸涨得通红。
苏黎狐疑的瞅着她,“你干嘛呢?我都还没说什么事,你就紧张成这样了,你是不是真有什么事瞒着我?你不会真的去找佩尔谈假死药的事了吧?”
“”
秦草草点了点头,“是。”
“你真说了?他怎么可能会答应?就算他真喜欢你,他也不可能会为了我而背叛陆辰九的。”
“他答应了。”
“什么?”
秦草草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是怎么做到的?”
秦草草咬紧下唇,许久后,才难堪的说道:“我解开自己的衣扣,威胁他”
苏黎怔住。
而后,一把将秦草草抱了个满怀,“你何必呢!为了我让你这样草草,这是我欠你的。”
“我们是好姐妹,就不要说这些见外的话了。”
秦草草靠在苏黎肩膀上,苦笑。
往后她还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陆辰九,以及佩尔。
这一晚,苏黎也睡得昏昏沉沉的。
不知怎的,就感觉像是如何都醒不过来一般。
整个人就像定在了床上,她想挣脱,可就是死活挣不开。
可等她再睁眼,却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时分。
这到底怎么回事?
苏黎坐在床上,舒展着筋骨,竟有种被注射了麻药的感觉,浑身都不得劲。
应该只是她想多了吧!
苏黎拿到假死药之后,并没有急着走。
因为她们必须还得把过程再谨慎的密谋一下。
留遗书这种事情并不难,难的是她该如何死亡才不会引起陆辰九的疑心,再者,海上救援队这些,佩尔也还得再花些心思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