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彻底隔离开,秦奶娘一直捱到腊月二十八才见好转。
这天来正房见主母,刚进门就给温婉跪下。
温婉也没让她起来,继续看向手中的账册,“找我何事?”
“听闻夫人要让我出府。”秦奶娘哽咽着,“我男人可能已经出了意外,现而今只留下我们孤儿寡母,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求夫人能看在庆哥儿年幼的份上收留我们母子。”
怕温婉不信,她目光坚定道:“只要夫人肯收留,从今往后让奴婢做什么都行,奴婢不怕吃苦受累。”
听罢,温婉笑了笑,“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秦奶娘一噎。
温婉道:“你若是因为碰到难事想弄点银钱,我倒还能慷慨解囊助你一二,可你觊觎的,是当家主母的男人。”
秦奶娘身躯一震,想解释,“我没有,我只是……”
温婉勾起唇角,“你只是受人胁迫不得不如此,对吧?”
秦奶娘忙不迭点头,“夫人圣明。”
“你对三郎是有心思的。”温婉直接挑破,“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我没有。”秦奶娘还在辩解,抹着泪道:“夫人,奴婢只是个成过亲的小妇人,便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觊觎老爷啊!”
温婉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既然你已经好得差不多,那就收拾东西走人吧,月钱我会一文不少地付给你。”
见秦奶娘又想开口求自己,温婉直接阻断她的话,“别再让我宽宏大量,我能留你到现在,已经够宽宏大量了,否则就凭你,一个敢和郡主抢男人的小妇人,我说要你的命,你有资格反抗么?”
秦奶娘脸色僵住。
温婉被她磨没了耐性,小脸冷了下来,“不想让我说滚,就马上走。”
这大概是秦奶娘来宋家以后头一回看到温婉如此的疾言厉色。
一向没脾气的人发起脾气来,无疑是让人害怕的。
秦奶娘不敢再多言,起身之后出了青藤居,去往跨院从钱奶娘手里把儿子接了过来。
钱奶娘听说她要走,心下着急,“怎么会这样呢?你都已经痊愈了,按理说夫人那么好性儿的人,她不会主动撵人走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