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就在孙绍宗摆放户部之际,有个年轻女子也正一路念叨着他,风风火火的往北静王府赶。
准确的说,是一路诅咒着他。
因为这位惦记他的年轻女子,正是前些日子,被他不按常理出牌的举动,推入窘境的夏金桂。
那日在大理寺门前,同北静王妃分道扬镳之后,夏金桂唯恐北静王妃会责问自己,一连几日都没敢登门。
这次之所以会赶奔王府,还是卫滢主动派人来请,让她无法再退缩的缘故。
“都是那孙绍宗害的!”
夏金桂越想越气,却又无处发泄。
虽说她手握孙绍宗的把柄,可那却是个两败俱伤的把柄,除非到了鱼死网破的时候,否则哪敢轻易丢将出去?
非但如此,为了保持同孙绍宗的‘情义’,在他面前说不得还要强颜欢笑,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吞。
“该死的男人!”
想到这里,夏金桂一把将身旁的紫砂壶掼到了褥子上,眼见那紫砂壶毫发无伤,她又重新抓起来,也不管车窗外有无行人,抬手就掷了出去!
咔嚓~
清脆的碎裂声如期而至,夏金桂这才解了些恼意,随即却又陷入了无尽的忐忑之中。
卫滢这次找自己过去,究竟是为了什么?
是要兴师问罪吗?
那自己又该如何搪塞,才能让她不去计较,之前自己从中弄鬼的事?
说起来,夏金桂也实在不理解,卫滢眼见就又要甘心受辱了,孙绍宗为何突然改变主意,不声不响就升堂问案了?
是那卫滢生的不够美?
还是北静王妃的身份不够刺激?
反正若换了夏金桂是男人,肯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反而会百般的羞辱卫滢,顺带再给她肚子里种个野种,让自己的血脉继承北静王的王位!
想着想着,那心下的忐忑,反倒一股脑都化作了亢奋,直恨不能到了王府,就把卫滢按在身下蹂躏。
不过这等不合时宜的想法,在进入北静王府的那一刻,便又烟消云散了。
余下的,依旧是惴惴不安。
也不知自己想到的借口,能不能糊弄过去。
这般想着,她便被王府侍女,带到了琴室门外。
眼见那名侍女躬身避让到一旁,明显没有要跟进去的意思,夏金桂深吸了一口气,也斥退了身旁的宝蟾。
往前走了两步,眼见要步上台阶,她忽又停了下来,低头重新整理了一下衣角。
等到再抬起头来时,那脸上的笑容终于‘真诚’了几分。
然后夏金桂才迈着小碎步,急切的走进了琴室,一面想着卫滢行礼,一面道:“姐姐可算是想起我了,小妹子那日从大理寺回去之后,就被母亲关了禁闭,若不是姐姐派人来请,怕是现在都不得脱身呢。”
这是她在路上,反复斟酌出来的理由,虽然听起来有些蹩脚,却也实在没别的可想了。
说完之后,她心里也是没底的紧,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卫滢的回应。
谁知等了半晌,却一丝一毫的动静都没有。
夏金桂疑惑的抬头望去,却见跪坐在琴台后面的卫滢,正自两眼放空,显然并未听到她方才的言语,甚至都没注意到她的到来。
“姐姐?姐姐!”
无奈,夏金桂只得提高音量,连着呼喊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