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幕，发生的实在是太快，哪怕是钱跃进、钱秋等在场的下位神灵，也直到段凌天和钱树桓交手之后，方才彻底回过神来。

刚回过神来，便慌忙出手抵挡那飞射而来的漫天水花。

这些水花，一滴滴飞射而出，速度之快，甚至在场只有他们几个下位神灵看得清楚，一群不曾成神的存在，甚至捕捉不到水花的掠动轨迹，只能听到耳边传来一阵越来越近的破空声。

为什么？

因为，实在是太快了。

嗖！嗖！嗖！嗖！嗖！

……

一滴滴水花，落在几个下位神灵施展的防御光罩之上的时候，令得防御光罩一阵震颤，仿佛随时有崩溃的可能。

而在这个过程中，所有的下位神灵，面色都无比凝重，一个个如临大敌。

噗嗤！

正当在场的下位神灵眼中的‘暴风雨’停歇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声音传入他们的耳中，令得他们下意识向着声音传来处看去。

只一眼，他们就看到钱家老祖宗钱树桓立在那里，面色苍白如纸，而他的右臂，被齐肩斩断，上面鲜血飙射，片刻才被止血，一时钱树桓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狼狈。

见此，他们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上位神灵，败在了下位神灵的手里？

这是真的吗？

若非亲眼所见，他们难以相信。

放眼整个东岭府，恐怕也只有东岭府那些最出色的年轻天骄，才有可能以下位神灵的实力，即便如钱树桓这般的存在吧？

“幸好……”

正当包括钱跃进在内的一众下位神灵倒吸一口冷气，心中震惊莫名之时，那钱树桓也已经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看了一眼被斩断的臂膀后，不只没有愤怒，反而松了口气，露出一抹劫后余生的笑容。

同时，他再次看向段凌天的时候，面露敬畏之色，同时躬下身来，“多谢段少爷手下留情。”

现在的钱树桓，只觉得背后的衣服完全被侵湿了，那是他被吓出来的一身冷汗。

刚才那一刻，他都以为自己死定了。

却没想到，关键时刻，那空间刀芒的余威及时转向，错开他的要害，将他的一条臂膀斩落了下来。

他心里清楚，这是对面的那一位手下留情了。

“现在，你可还要出手将我擒住，将我送去天耀宗让天耀宗处置我？”

面对钱树桓的道谢，段凌天深深看了他一眼，嘴角也适时的泛起了一抹揶揄之色。

这钱树桓，虽是他这一次来到玄罡之地后，遇到的最强之人，更是上位神灵，但因为领悟的法则奥义过于逊色，所以哪怕他只动用自己领悟的空间法则，却还是轻松击败了他。

同时，他心中也忍不住暗自感叹：

众神位面，还是有很多神灵虽然含着‘金钥匙’长大，但因为悟性所限，虽有一身众神位面的天地灵气眷顾的修为，却没有领悟配得上一身修为的法则奥义感悟。

随便一个诸天位面来到众神位面的下位神灵，恐怕都能轻易击败，乃至杀死众神位面偏远之地小地方的中位神灵。

而他，今日更是击败了一个上位神灵。

虽然，对方自始至终都没用神器，但他难道用了？

而且，他的凭借，还不只是神器那么简单。

“段少爷便别取笑我了。”

钱树桓满脸苦笑的说道：“以段少爷您的天赋和悟性，只要你愿意加入……别说天耀宗，哪怕是东岭府内最强的那几个势力，也会尽全力栽培你！”

“只是，老夫万万没有想到，三十年前叶北原大人的爱徒殒落后，他竟然找到了段少爷您这般妖孽的弟子……看来，叶北原大人，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说到后来，钱树桓连胜感叹之时，还不忘拍段凌天马屁。

当然，虽有拍马屁嫌疑，但钱树桓所言，更多是肺腑之言。

因为，段凌天的出色，已经超过了天耀宗那位众所周知的年轻一辈第一人……至少，他是这么觉得，如果传闻不虚的话。

毕竟，那位天耀宗天骄他也只是听说过，从未见过。

“这么说来……这件事，你不打算插手了？”

虽然，哪怕段凌天现在说自己不是天耀宗弟子，也完全可以撑得住场面，但段凌天却没解释的意思，因为他懒得花费口水去解释，只要结果如他所愿就行，过程并不重要。

“不插手！不插手了！”

钱树桓连连摇头，同时看了钱家众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钱跃进的身上，面色一沉，冷声说道：“我没想到，钱家竟然也有这么不长眼的时候。”

“不管谁，得罪了段少爷，段少爷想如何，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