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邪族之人，少时发愿，要以天下为己任，但是家人被所谓的正道人士灭族，这才让他性情大变，成为了一个大恶之人，你说，他做错了么。”

“我很想知道，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看待，正与邪，到底如何区分。”

鬼蜮之灯说完这话，鬼火闪耀，仿佛在看着牧盛，等待他的回答。

牧盛深吸口气，想了想，这才开口。

“我不知道什么是正，什么是邪，我只知道，做任何事，凭本心而已，只要无愧于心，无愧于天，这就够了。”

“我也不想知道什么是正，什么是邪，我没有什么太大的志向，但是我知道，伤害我的人，伤害我亲朋之人，无论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我定要诛杀！”

“哪怕他是圣人转世，我也一定要杀了他！”

“我同样知道，对我友善之人，即便是他是恶贯满盈之辈，在我这里，我依旧敬重，这便是我的道，我不去分正邪，自古以来，什么是正，什么是邪，无法分说！”

“多少正义之士做着猪狗不如的事情，又有多少大恶之人心慈善念，这无法分说，前辈问我这个问题，我确实回答不出来。”

牧盛直接开口，没有半分犹豫，他心中所想，自然嘴上所说，他不想骗任何人，也不想做任何为难和触犯底线之事。

这就是牧盛的道！

“你无法分清，呵呵，倒是直爽，但是如果我问你，如果有一天，你愿意为一人与天下为敌，还是为了天下，断送亲友之命，我很想知道，你的守护之道，到底底线在哪里。”

“你如果为了一个人，与天下为敌，那就是你执迷不悟。”

“如果你为了天下人，葬送亲友命，那就是你道心不坚。”

“所以，这个问题，我很想知道！”

那鬼蜮之灯说完，不在说话。

这一刻，牧盛还真就愣在了原地，他还真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说，毕竟这种事情，他心中也有疑惑。

“前辈，您的问题直击人心，我只能说，每个人的选择不同，如果您非要让我选择，或许我只能说不让这种情况发生，我不会让我亲友的命，来换取天下安危，也不会辜负所有人，执迷不悟，我只能做到尽人事，听天命。”

“至于其他的，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去做，还请前辈赎罪，晚辈给不出确定的答案。”

牧盛深吸口气，忍不住说道。

这话落下，那鬼蜮之灯倒是闪耀了一下，他半晌没有说话，而是最后淡淡道。

“这个问题，或许是恒古难题，我问过很多人，都没有答案，但是你的回答，倒是有些意思，你说不会让他发生，我不知道应该还是不应该相信你，但是既然你说了，那我姑且相信吧。”

“本来，这盏灯我不应该为你而亮，但是我也想看看，你能做到什么地步，所以我这一关，你过了，不过，你依旧无需参拜，你我立场不同，这一拜，我无法承。”

话落至此，最后一盏鬼蜮之灯，猛地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