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照本宣科的念着我们离婚后,我会得到什么什么物质补偿,不带一丝的挽留和感情。
他终于如我所愿,答应离婚了,可我却没有预料中的开心和轻快,反而胸闷到不行。
我整个人傻在那,茫然的看着他。
“还有那辆车子,也归你。就当我是送给嘉言的,由你保管……”叶寒遇自言自语地说着,察觉到我的沉默,才顿了下来,轻飘飘的看了我一眼,“怎么?哪里有漏了的?如果还有别的要求,你可以提。”
他和我说话的语气,就像是生意场上和人谈判般,理智又客气。
一股寒意,从冰冷的指尖流窜到我的身体血液里。
我强颜欢笑,摇摇头,“没有要求。你愿意把嘉言给我,我已经很满足了。你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去了。等你出院时,差不多民政局那边也办好手续了。那时,我们再把证领了。”
说完,不敢看他是什么表情,我就已经拿起包,离开了医院。
我告诉自己,我给他解释的机会了。是他心虚,是他没有脸和我解释,和我没关系。
可内心深处,我又忍不住想,是不是我给的时机不对。我已经彻底冷了他的心,所以他才不屑于解释,选择了放手。
我就在这种矛盾中,折磨着自己,在没有人的深夜里,垂头顿足的哭泣。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矫情。这一切都如我所愿了,却非要生出一种后悔和不安的情绪。或许,从前的我有些恃宠而骄了。只有彻底失去,才知道我没有自己想象的坚强和独立。
但是,再多的遗憾和不舍,都没有意义了。
我和叶寒遇真的要结束了。这份感情,注定要沦为我女儿的陪葬品。
叶寒遇的官司问题彻底解决了,赵均玄才把嘉言重新送回到我的身边。这天,他坐飞机来海城,送我儿子回家时,我正在厨房里做饭。
他看我烧了那么多菜,桌子上摆放玫瑰,还点了蜡烛,不由好奇问,“姐,今天什么日子?弄的这么隆重。”
“今天是你姐姐我重获新生的日子。来,坐下陪姐喝一杯?”我端着菜,笑吟吟地走出去。
“哇,糖醋排骨。嘉言喜欢的糖醋排骨!妈妈太棒了!”嘉言高兴地拍手,立即坐在椅子上等开饭,乖巧极了。
“小馋猫。刚刚还在飞机上哭,问我是不是妈妈不要他了。现在看见吃的,就不要舅舅了。”赵均玄吐槽,和我告状。
而我也听出了赵均玄的言外之意,他希望我以后做事情要三思后行。我这次的冲动行为,让沈夏连夜把孩子送回阮城赵家,确确实实吓坏了孩子。
好在我现在没有官司缠身,孩子也被安抚好了。
“谢谢你。轩轩。这些日子,真的麻烦你了。”我感激地倒了一杯红酒,敬了他一杯酒,“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我和叶寒遇都已经放下了,也都谈好了。”
赵均玄错愕地看着我,又看了一眼吃的正高兴的嘉言,小声问,“他真舍得放手了?”
“我谋杀亲夫的事都做出来了,他又不是真不怕死,有什么不舍得放手的?”我开着玩笑,盯着空酒杯说,“他很大方,又是送车又是送房。阮城,我可能不去了。你帮我和外婆说一声吧。嘉言毕竟从小是在海城长大的。叶家那么不找我麻烦,我想陪着嘉言留在这里生活。”
赵均玄深深看了我一眼,“你不回阮城,是舍不得海城,还是舍不得某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