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忐忑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便是鹿奔儿城自己是摘不出去的,他摸不准皇上为何要护着他,可萧大将军都被召回京城问罪了,他还能摘得出去吗?
这样忐忑不安了数日,听到北冥王的人过来传他去一趟刑部配合问话,他的心便直直沉下去,该来的总会来。
御书房。
肃清帝端着茶,用杯盖轻轻地扫去茶沫子,饮了一口才抬眸看谢壬祈,“朕竟不知大理寺也同刑部一起侦查此案了?朕下过这样的旨意吗?还是说,谢蕴谋逆案你们大理寺实在是查无可查了,好心帮着刑部办案?”
话里透着质问,也带着不悦。
按照以往兄弟之间的“默契”,这个时候谢壬祈就应该告一句罪,然后退下,继续粉饰太平,维持君臣兄弟之间的和谐。
所以肃清帝说完这句话之后,便继续慢慢地饮茶,等着看他跪下告罪,他心里其实一直都清楚谢壬祈的隐忍退让,也习惯了。
可谢壬祈这一次却没有单膝跪下请罪,反而说了句,“皇上,战端玉是鹿奔儿城的带领将军,在鹿奔儿城发生的所有事他是不可能置身事外的。”
肃清帝微微怔了一下,杯子重重落在御案上,吓得一旁吴大伴连忙跪下了。
肃清帝语气里更添了愠怒,“你曾是收复南疆的元帅,朕问你,出了这塌天大祸,问责了战端玉,身为成凌关主将的萧承是否能免罪不受惩处?”
谢壬祈迎上他透着薄怒的眸子,回了两个字,“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