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只敢低声说,不敢让一旁的杨昆徐童听到,封苑霖了解姝颜,自然也清楚刚才姝颜虽然冲他说没事,可脸色十分难看,甚至还有几分凝重,思及姝颜让对方捡佛像碎片的事,他脸色沉了沉。
要真是今晚请佛像的事,说起来,今晚这位阮影帝算是替他挡灾了。
封苑霖嘴上没说一个字,心里却把这份人情狠狠记下,想着什么时候报答一番。
村长青砖房客厅,阮盛林跟着迟大师到达客厅,原本他还想着没袋子要不要脱一件衣服卷着碎片走,要不然两只手哪里带的过来?
他刚脱下衣服,找到方位刚要捡碎片,就见地面刚砸的四分五裂的碎片佛像重新被人用胶水粘起来好好的搁在地面,虽然黏的坑坑洼洼还有些丑陋。
阮盛林刚松口气不用太麻烦带走突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僵,整个人猛的跟见了鬼一样抖着嗓音看向迟殊颜道:“迟……迟大师,佛像……佛像……它……”
阮盛林太惊恐,喉咙跟什么堵住,吐出几个字后一个字再憋不出来,明明刚才他们刚出去没几分钟,这佛像是谁帮忙粘的?谁有这么快的速度?
更何况这里面压根没人,那到底是谁帮忙粘的?
这么一想,阮盛林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吓的晕过去,幸好迟殊颜眼疾手快扶住人,目光冷淡扫过地面被粘好的佛像开口道:“不是什么大事,带走!”
阮盛林不知是不是被迟大师给的安全感以及这句话安慰住,心里的惊恐倒是去了一些,同时他现在十分庆幸自家老婆和昆哥没跟他一起来,要不然这会儿得跟他一样给吓死,两人比他胆子都小,不吓死才怪了!
太可怕了!
“好了没?走吧!”迟殊颜见阮盛林实在惊恐,帮他伶起佛像,递过去给他,阮盛林脸色苍白赶紧把这佛像搁在衣服里,打了一个结才伶着走。
迟殊颜见阮盛林脸色虽然苍白,可状态还不错,也就不担心了,刚要踏出门口,她目光突然挂在客厅老旧日历给吸引住,见那日历正好翻到六月二十九日。
不知怎么,迟殊颜突然再次想到去寺庙瞧见的那九幅画,其中最后一幅画那边标明了日期是六月三十号,之前她注意力都在九幅画的内容上,并未在一旁的日期上,只以为画里的日期是画者随意记录的日期。
可如今她瞧见这日期,再想起第九幅画的内容,她心里猛的涌出一股极大的危机和不安以及莫名的惊恐,这强烈起伏的情绪来的太快,她右眼皮也一直跳,她死死盯着那日期没移开视线,强压下冷静问阮盛林:“今天几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