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必然的事，随着牧天实力的突飞猛进，品质更高的金雷竹棍替代了湛蓝的地位，成为牧天的常用武器。

时隔多日，湛蓝重新回到牧天的掌心之上，这一刻，这柄灵性十足的飞剑激动不已，铮铮作响，剑柄颇有规律地蹭着牧天的衣袖。

一时间，牧天感慨良多。

之前牧天和苏乞儿等弟子说过，炼器师最巅峰的灵宝不是炼制而来，而是如教徒弟一般教出来的，现在看着无比眷恋自己的湛蓝，牧天下定了决心。

“湛蓝，你可愿意陪我征战天下，直至永恒？”牧天将湛蓝剑举起平放在眼前，郑重其事问。

湛蓝剑剑身出鞘，剑光灿灿，剑鸣铮铮，它正在用实际行动告诉主人它的决心。

牧天轻轻湛蓝剑，又道：“有两条道路。”

“第一条路是我为你铭刻灵脉、助你觉醒神通，之后再为你开窍，沟通天地之力，一步登天，直达六品，可惜这条路或许不会长久，这才六品，之后我也无法保证你能够继续走下去。”

“第二条路前程光明，潜力无穷，不过很艰辛，充满荆棘，也许你一辈子都无法达到目标，永远默默无闻，剑光暗淡。”

“选择第一条路你很快便可以锋芒再现，第二条路或许这辈子都会因此沉沦。剑鸣一声选择第一条路，剑鸣两声选择第二条路，你抉择吧！”

牧天说完，湛蓝剑恢复平静，悬浮在半空中，久久无声。

是选择一时的辉煌还是永恒的灿烂，对于一个人来说，这都是一件难以抉择的事。

牧天静静地等待着湛蓝剑的选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湛蓝剑围着牧天，晃悠悠飞旋，最后亲昵地蹭着牧天，依依不舍。

最后，湛蓝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

“铮！”

剑鸣一声！

“铮！”

第二声剑鸣响起。

牧天深呼一口气：“你真的想好了？一旦走上第二条路，你便不是白纸一张，第一条路也会受到影响！”

湛蓝剑又是两声剑鸣！

牧天深呼一口气，微笑道：“那好，湛蓝你可以好好努力了。”

说完，牧天便将湛蓝放在旁边，一边推衍参悟周天灵脉，一边传授湛蓝修炼之道。

是的，没有错。

牧天为湛蓝灵剑推衍周天灵脉，传它神魂观想之法，就像教徒弟一般，由浅入深，循序渐进。

炼器原理所说的炼器师巅峰之作其实只是理论上的，灵宝修行难，难如凡人登天。

教导了一整夜，一向耐心的牧天都有些气馁了，以他的能力，就算是资质再差的蠢笨灵兽都受益良多了，可是湛蓝剑却连门都没有入。

无奈之下的牧天只好自行参悟周天灵脉，感悟天地规则，感受天地之力，让湛蓝剑则侍立一旁，耳濡目染。

就这样，湛蓝开启了艰难的修行之路。

剑灵心念单纯，对它来说，能够一辈子追随主人就是它的毕生夙愿。

为此，它可以拼尽全力。

哪怕最终的结局是剑光暗淡，沦为废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