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中医界的权威人物,面对别人的夸奖时虽然自谦,但心里也未尝不沾沾自喜,对自己的医术颇为自信。
但当他看过陆然施针后,心里却充满失落感:
“这些年真是白活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居然身具十几种失传已久的古中医针法!”
这些古中医针法只要有一种面世,那都是震惊中医界的大事,现在居然出现十几种!
就是做梦,他也没做过这么奢侈的梦!
段承业的脸色已呈灰败之色,身体如筛糠一样颤抖着。
六十四枚龙凤保命金针是寒凉派的镇派之宝,也是寒凉派的招牌,如果把它输了,那寒凉派的其他人绝对饶不了他!
他的侄子段启文的脸色更是难看至极,好像吃了一大口苍蝇,他看着大家目光中都带着崇拜,犹如众星拱月一般,把陆然围在中间,这份荣誉本应该是他的!
陆然抬手看了看手表,然后将病人身上的针一一拔起。
随着银针的拔起,病人依然是目光呆滞,一动不动,似乎她的心已死,对于这个世间,没有半点留恋!
“许医生,这是怎么回事?我母亲为什么还没站起来!?”
清秀女子连忙走到母亲身旁,看到母亲依然毫无反应,忧心忡忡的问道。
同时她的内心免不了再次感到失望!
果然还是如此,看来整个华夏都没人能够治好自己母亲的病了。
呼!
“吓死老子了,一顿操作猛如虎,原来是个二百五!”
一看病人没起来,段承业顿时松了一大口气,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可以落回肚子里了,他走到陆然跟前洋洋得意道:
“赶紧把我们家的脉诊交出来,然后把行医资格证吊销,终身禁止行医!”
“不仅如此,经他治疗后,病人的病情更加恶化,我要是病人家属,肯定上法院告他,让他偿命!”
看到陆然失败,段启文顿时心花怒放,连忙落井下石。
两人围着陆然喋喋不休,他们的声音刺耳之极,众人纷纷对其怒目而视,病人没有治好,大家都非常难受,这叔侄二人却在这儿幸灾乐祸,实在不配作为医生!
“聒噪!”
陆然运起体内灵力,一个清冷的声音传出: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我们都是匆匆过客,既然他们不在了,你应该带着他们的希望,好好的活下去,芸芸众生,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陆然娓娓的道出这一段话来,他的声音并不是很高亢,但却清清楚楚的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中。
偌大的礼堂中,回荡着他的声音,仿佛陆然就在众人耳边说话一般。
更为神奇的是,陆然说的‘聒噪’二字,好像只针对段承业叔侄说得一样,声音非常冷冽萧杀,吓得他们立刻闭嘴。
随着陆然的这一段话的说出,病人原本呆滞、黯淡无光的双眼中出现了一丝神采,就好雨后破土而出的嫩芽,重新焕发新生!
“都是匆匆过客,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病人突然如大梦初醒一般,双目中的神彩越来越亮。
她就好象是久病痊愈一般,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缓缓的坐了起来,然后走下床去。
“这一觉睡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