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陈凡伸手紧紧抱住拿着白虎玩具的赵风雅，眼泪再也止不住。

“叔叔，你哭了……”

这一刻，赵风雅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将脑袋埋在陈凡挺拔的身体里。

没有呜咽，没有抽泣。

安安静静。

可，这时候的她，才是最伤心，最难过的。

“叔叔，爸爸以后……再也不会给我生日礼物了吗？”

许久，赵风雅怯生生得询问陈凡。

若是普通人，肯定会哄骗一下小孩子……

此时，陈凡神情苦涩，虽不忍心。

但，还是如实道。

“是的。”

下一秒，小小少女猛得挪动身体，一把扑进了陈凡的怀里，嚎啕大哭。

赵风雅哭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失落落道：

“可是……小雅，还想要生日礼物……”

陈凡一听，悲伤的心情往后收了一下，暗道，到底是小孩子，还不知道“爸爸”两个字的真正含义……

这会儿，心里想得还是礼物……

这样也好。

陈凡苦笑一声：“小风雅的生日礼物，叔叔包了……”

陈凡这些年身为龙尊，开口闭口送人公司钱财，赐人一世富贵，许人一生荣华……

但，此时此刻，他感觉，确实最豪放的一次！

许诺了一个小朋友一辈子的生日礼物！

“叔叔，拉钩！”

赵风雅伸出了粉嫩小手的小拇指，弯弯曲曲，在陈凡面前晃了晃。

“好！”

陈凡长舒了一口气，也伸出了小拇指，极为正式。

若是青龙和朱雀在身边，一定会惊讶到极点，因为想当初龙尊跟那些境外地下势力的枭雄，亦或是小国家的首脑签合同时，也没有这般正式。

……

小小的她，并没有开口。

心满意足的趴在陈凡身上很长一段时间，似乎累了。

然后，就这么缩在陈凡的怀里睡着了。

陈凡换了个让她睡得舒适的姿势，静静站在病房的落地窗下，看着院中那些快乐玩耍的孩童，一言不发。

孩子是无辜的，小小年纪，却失去了父爱……

尽管陈凡已经将那背后之人尽数诛杀，又如何？

……

陈凡已经保持一个固定姿势，很长时间没动了。

去而复返的朱雀，瞧着这一幕，也没打扰，就这么安安静静站在病房外。

“这位小姐，吃饭的时间到了，我……能进去吗？”护士小姐端着饭盒，小心翼翼的问道。

朱雀扫了一眼，检查了下方盒，然后轻轻敲了一下门。

可能是闻到了饭香，亦或是敲门声惊到了睡梦中的少女，兴许她还能多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