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军等车子发动,才转身走了。
刘小伟他们看着李文军远去的背影,相对啧啧的咂嘴:“这小子太厉害了。”
“是,好可怕。你确定他比我小七八岁,今年才二十?”
“嗨,可不是嘛?这还能错。你姑来黄铁矿以后才生了他。他最多也就二十岁。”
“那怎么会这么油滑,这么深的城府。”
刘铁柱展开李文军给的十块钱,叹气:“好歹还是赚了十五块。够我们半年吃食了。”
刘小伟翻了翻包里的茶杯,牙刷和毛巾:“这些东西也值几块钱。”他们收拾东西的时候,把招待所桌上的搪瓷茶杯和盘子都拿走了。要不是保温壶装不下,他们也会拿走。
他觉得“大团结”上的编号很眼熟,然后念出了声:“iiivii1325159。”
等等,这不是县废品收购站给刘小伟的那五张“大团结”里面的一张吗?李文军昨天还拿了纸出来念给他听了。
刘铁柱如雪水浇头,手脚冰冷:“特娘的,什么记了号码,必须把这五张还回去才能赎零件之类的话都是李文军骗我们的!!”
刘小伟说:“不可能。要是废品收购站的主任没记下这几张钱的号码,李文军怎么说得出来?他明显是故意跟人家把这张‘大团结’要了回来,然后再特地给我们。”
刘铁柱慢慢点头:“没错,他这是在警告我们。以后我们看到这张钱,就会想起来在他这里吃的亏,就再不敢来惹他了。”
刘小伟忽然觉得包里的茶杯有些烫手。
蛋蛋忽然把一个娃娃伸到刘铁柱面前:“爷爷,这个娃娃值多少钱?”
刘小伟一看,这不是点点的娃娃吗?刚才顾展颜明明拿了放在身后了,肯定是被蛋蛋趁着大人不注意“顺”来的。
他儿子蛋蛋这么小就偷东西……
李文军刚才说的那些话,像是大巴掌一样“啪啪啪”地得打得他脸火辣辣地疼。
刘小伟气急攻心,扬手要打蛋蛋:“小兔崽子。学什么不好,学人家偷东西。”
蛋蛋抱着头尖叫:“啊啊啊,你也偷东西,凭什么打我。我就是喜欢这个,不管是谁的东西,我喜欢就可以拿,是你们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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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军从火车站回来,先到招待所去结账。
正好又是胡春桃值班。
胡春桃的脸皱成一团:“李厂长,你送来的三个同志,把他们房间的所有杯子都拿走了。虽然不值几个钱,可是还是要……”
李文军一愣,叹了一口气:“唉,他们真是死性不改。没事,我来赔。”
胡春桃算了一下。一共住了三天,加上牙刷、毛巾和毛巾,还有被他们顺走的杯子盘子,竟然刚好四块钱。
胡春桃笑了笑:“可真巧。不用找不用补。”
李文军也觉得好笑:“可不是。这不就是天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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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军回到家里,发现家里乱成一团。
点点坐在椅子上哭得撕心裂肺,气都接不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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