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有什么人。”迟夜白蹙着细细长长的黛眉,捏着嗓子:“如今凤家闹鬼,死的人一个接着一个,这凤家肯定是出了内鬼,所有的下人都被带到训练场上盘问了。
你有什么事,告诉我便好,我伺候凤老家主您也是一样的,毕竟,您可是天子呢!”
话音刚落,他的五指便成了爪状,一把掐住了凤老家主的脖子。
“你,你”呼吸不畅,凤老家主一双眼惊恐的瞪着他,总算从那张被描摹的花花绿绿的脸中分辨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认出来了?”迟夜白阴冷的笑了一声,“我可是你丢给凤乘銮和凤御风的狗呢,连起码的奴仆都算不上的畜生。
你杀了我父亲,连我都不放过,这些年,你睡的心安吗?”
凤老家主一张脸从苍白涨成了紫红。
迟夜白见凤老头翻白眼了,松开手,缓缓的从怀里抽出刀:“我可不能白白让你就这么死了,也让你尝尝我父亲临死之前的惨状。”
他手里的利刃落在凤老家主的眼窝上,指腹用力,泛着寒意的刀锋压进了他的眼眶里。
惨叫声从凤老家主的喉骨里溢出来,很快被厚厚的被褥堵住了声响。
正当迟夜白去挖凤老家主的另一只眼睛时,卧房的门被人推开了。
迟夫人被头痛折磨的形销骨立,那双保养极好的面孔犹如脱了水的鲜花,迅速枯萎下来,鬓发梳理的整整齐齐,穿着一身干净的衣衫,扶着门框,颤巍巍的跨进来:“老爷,伺候您的人呢?都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