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小钰却只是看了乳娘一眼,并没有过多解释什么,道:“嬷嬷,无论我做什么,自然有我的道理。
我若真的有了孩子,从他一出生,便是罪孽,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有。”
乳娘隐约察觉到自家大小姐跟姑爷是生了嫌隙,特别是玉碎过世后,这种嫌隙越来越大了,可也不敢违背庄小钰的命令,去找了钟大夫。
药香扑鼻,很快就惊动了秦无言。
毕竟,只从玉碎过世后,这个院落里的守卫便越发森严了,但凡有任何关于庄小钰的风吹草动,都会立即传入到秦无言的耳朵里。
听闻她让乳娘去请了钟大夫,取了一包药回来熬煮。
秦无言捻着手指上因为常年累月握着宝剑而磨砺出来的老茧,问:“夫人生病了?巫医有过去给夫人例行把脉吗?”
“巫医倒是过去了,可夫人说自己一切都好,不肯把脉。”
秦无言:“,一切安好?”
既然一切安好,为何还要熬药,刚才离开之前,她还有心跟自己吵架,身体并非虚弱不堪。
有个不该有的念头在脑海里电光火石一般的闪过,秦无言猛地扔了手里的狼毫笔,站起身就往外冲。
一路紧赶慢赶的进了庄小钰的院落,直奔庄小钰的卧房。
门被一脚踹开,入目正是庄小钰捧着一碗药汁抵到唇边,正要入口。
见秦无言突然闯进来,庄小钰不仅没有放下药碗,反倒十万火急一般,端起那碗药就往喉咙里灌。
秦无言来不及阻止,手里的玉佩飞出去,打在了庄小钰的手背上,庄小钰的手指发麻,手里的药碗砰然掉落在地,滚烫的汤药泼洒的满地满身都是。
那碗药太烫,庄小钰只来得及吞咽下去了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