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道理她会将好不容易才养长一点的指甲全部都剪的如此短”
文竹脑海里仿佛有惊雷闪过,他托着玉碎被温水泡软了些的手指,放在掌心里轻轻的揉搓着:“自从我上次将她找回来,这府里婆子暗中编排她的流言蜚语就没有断过,我也怕她听到后心里难受,也曾宽慰过她。
可她说只要我不嫌弃她不在意那些事,她也不会在意
我以为,她是彻底放下了那些事。”
庄小钰擦干手,“把玉碎给你写的那封信再给我看看。”
文竹赶紧从怀里掏出信,递给庄小钰,庄小钰一目十行的扫过,看着信纸上那短短几行字,越想越觉得疑点重重。
“我跟玉碎一同长大,虽是主仆却情同姐妹,感情一直都很好,在她心里,我比她的命还要重要,可这封信虽然是她的绝笔信,却只是提到了你,对我跟乳娘却绝口不提,这太不合常理”
庄小钰将信收起来,揣进自己的怀里:“还有这笔迹,看似是她写的,待我带回房间找出她从前写的字迹比对一下。
玉碎识字不少,跟我一同上过夫子的课也完成过夫子布置的课业,可对写字读书并不上心,而且许久没有再动过笔,很多笔顺多一点的字只是认识罢了”
文竹闻言,双拳紧握:“大小姐的意思”
庄小钰拿起一柄烛台,将惨白的烛火靠近玉碎的脸,轻轻托起玉碎的后脑勺,对着文竹道:“你凑近些,看看她的下颔处,是不是有淡淡的青紫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