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怀牧眸中神色变幻莫测,忽然低声笑笑:“没关系,不用告诉她。”
说罢,封怀牧从沙发上起身,拿过桌上的三支香点燃,插在香炉里,屋内香烟缭绕,好不呛鼻。
徐行被熏得捂着鼻子,疯狂打喷嚏,“阿嚏——封怀牧,你可真行啊,你竟然信这些?你给谁上香呢?”
封怀牧淡淡一笑,没回答。给天道。
徐行不再过多停留,让封怀牧准备好,几天后他们就开始手术。
连着快半个月了,眼看着江州府从秋早已入了冬,街上行人换上了羽绒服,裹上了围巾,寒风吹得宛若腰封一般作响。
许好好被寒风吹得脸皮生疼,下意识地用冰爪子把围巾朝脸上拉了拉。
她在江州府过了二十多年,从未觉得江州府是这么的冷,寒气无孔不入。
许好好垂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自嘲一般笑了笑。
若是那个人在,早已经牵她手帮她取暖了。
就好像骤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无论她怎么去找都找不到任何行踪。
这个世界,他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
没有人关心他,封家的家主和夫人不是他的亲生父母,慕家的人认为他从未上过族谱,算不得自己人。
就连曾经的“亲弟弟”也被他结了仇。
他朋友很多,却没有真正交心的人。
这个世界这么大,没有一个人为他的消失不见感到难过,感到担忧。
她利用了自己的关系,在江州府上上下下找人。
结婚的时候,封怀牧曾经把江州府的大致房产给她说过,她每天去一个地方找人,却都没有找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