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伊颇为诧异，她从小到大就没听过宁言有心理毛病啊。

宁言不等封伊回答，突然拽紧她的手大步朝前走去，直挺挺地从人群里穿梭而过，没入了漫漫人潮之中。

他们几乎从一楼疾步走到了二楼，宁言才松开她，苍白的脸色渐渐有了正常的淡红色，神色再度自然起来。

“好了。”

那道逼人的目光好像……消失了，那颗不平的心终于安安稳稳地落了下来。

封伊看得啧啧称奇，总觉得宁叔叔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很快嘛。

“你确定好了的话，我们去买衣服吧。”封伊拉起他便朝那些男装店里钻。

此时已经快要步入春季，各大服装品牌都早早备好了春季的衣衫，封伊穿梭在其中，十分熟练地拿过一件件外套在他身上比划着。

“不好，你本来就严肃，穿这个颜色显得像个小老头。”

封伊不断拿着新衣服换着，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嘴里还念念叨叨的点评，显然是一个行家。

宁言看着她熟练的动作，轻轻皱眉问道：“你怎么会对男生服饰这么熟？给……封怀瑾先生的？”

封伊正在比较手里两件，哪一件更好看，听到宁言的提问，头也不抬地随口回道：“我爸？他的衣服又不归我管，被我妈承包了。”

宁言安静。

“我哥啊，他醉心数学，成日都在科研所，日常衣服一般都是我帮忙搭配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