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怀瑾走上前一步，立在病床旁半米的距离盯着苏梨露出来的半张小脸仔细看着。

封怀瑾嗓音带着一丝沙哑，轻声问道：“你不舒服？”

难道是开始发烧了？

她似乎睡着了，根本不说话回答。

封怀瑾紧紧盯着她的眉眼，注意到她眉毛悄悄动了动，瞬间明白她没睡，只是不想说话。

封怀瑾蹲下l身，也不靠近病床不想把寒气渡过去，道：“苏梨，没睡就睁眼看我。”

刚才还好好的，就楚怜心来过之后她就这样了。

封怀瑾眸中闪过一丝深思，他又没替楚怜心说好话，怕不是他的原因，而是楚怜心……说的那些话？

封怀瑾试探性地问道：“苏梨，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

病床上传来一个沙哑又轻轻的嗓音：“不记得了。”

不记得那件事了，她也不想再记得了。

封怀瑾心里瞬间明确了，他一直怀念期待的事，在苏梨眼里其实是痛苦的。

那双眼睛带来了痛苦。

苏梨闭着眼自顾自地说道：“他们都说我是小怪物，是怪物的眼睛。”

她从小就憎恨自己这双眼睛，为什么和普通人都不一样？她不敢告诉别人，生怕招来异样的目光。

苏梨想到以前，鼻子就有些酸涩起来。

霍地一瞬，苏梨突然感到一股寒气涌来，一个冰冷却柔软的东西轻轻落在她的眼睛上，“可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