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在这里待，凯希也能去别处睡。

而他这样沉默，分明就是生气了。

小舟吓得冲上前，从凯希身后将他紧紧抱住：“对不起！对不起凯希，我错了，我是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凯希稳稳地站在原地，低头，望着缠在腰上的一对藕臂。

他眨眨眼，凉薄地说着：“我一直以为，养着养着，你就会真的变成她。可我错了，你们之间有本质的区别。她那么高贵，不是你这样下贱的东西能伪装的。”

他说着，用力掰开小舟的手臂，跨出房门。

小舟还要追出去，却被凯希的贴身保镖拦住了。

凯希就这样回了房。

夜色越来越深，想要的人要不到，想造的人又不像，他点开手机，望着自己跟顾心舟二十几年前的合照，以及他们一起照顾小麦兜的时候，各种快乐的视频。

每次看，每次痛，每次悔恨！

如果当初在意大利，在麦兜找到宋臻前，他就强硬地把顾心舟给……也许他们现在才是一家三口。

这种执念越来越深，他望着顾心舟19岁时候稚嫩的小脸。

闭着眼，脑海中萦绕的全是她。

凯希的眼角有晶莹的液体流出，轻声呢喃：“你现在，是什么模样了？我知道纵然年华远去，你依旧是你，你依旧美丽呢。”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顾心舟的真人了。

十多年来，小舟做了大大小小无数次手术，每次都是为了保持顾心舟十八九岁的模样。

可是凯希今天见到云玺，发现有些事情不是他强求就可以的，比如时间。

云玺都长大了，顾心舟又怎么可能还是当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