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上次不同的地方,只是在于这次两人大包小包抗了不少行李。
在武昌待了两天,到了腊月二十七,也就是最后“松鼠果业诉优品铺子案”开庭的那天。
冯见雄一大早收拾得很精神,跟着马和纱直奔法院。
与在京城时的低调不同,今天的马和纱换了一身华贵而又风姿绰约的高档羊驼呢风衣,还穿了黑丝——当初在京城打的是关于性操守方面的名誉、隐私权案子,为了公众形象,需要低调内敛一些,马和纱脸黑丝都不敢穿。
而如今一切和性操守有关的都打完了,剩下的是纯商业纠纷,也就没那么多讲究。
穿得华贵大方一些,还能显得自己是上流人士,脸面更值钱呢。
冯见雄和马和纱,在出庭之前就已经打听到了武昌法律圈的一些传闻,说这次陈炳德陈大状是栽了,跟着柳总混了那么多年,互相信任,却因为最后这一步走错了,估计会害老板丢掉至少百万损失。从此他在鄂省的江湖地位,只怕也会有一丝瑕疵——毕竟当初正是他劝柳洋彻底放弃在侵权事实方面的辩护,集中火力攻击对方的名声值钱程度。
谁知,如今冯见雄和马和纱居然用那种奇招怪论的办法把“性丑闻”的官司打赢了,不但名声恢复如初,还因为炒作的原因,连带着马和纱代言的切糕都更火了。
一想到对手的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冯见雄心里就不禁得意,嘴角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连在法院的休息室里等候开庭,都显得没那么无聊了。
然而,他很快就被人打断了。
“诶?你是冯见雄先生吧?是冯先生!”一个中规中矩的女声语速略微急促地问。
“是,不过关于在审案件我一贯不接受采访,希望理解。”冯见雄抬起头来,瞥了一下来者,发现是个三十光景的女记者,所以才有了刚才这一句提醒。
“是就好,不发表官司看法没事儿——我们本来就不是来采访今天这个案子的。”那无名女记者说着给冯见雄先看了下自己的证件,然后一招手就带过来一个摄影师,然后自己手持话筒对着冯见雄。
“那你们是……?”冯见雄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下。
“我们是查到你今天的开庭传票,知道你肯定会提前来。”无名女记者说这话时还颇有几分对自己洞察力的骄傲语气,“我想问的是,你对于昨天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著名评论员陈杰博士扬言要起诉你一事,你有什么看法?”
“蛤?谁?我有啥好告的?”冯见雄听了对方的问题,好悬没一口水喷出来。
“他在博客上表态要起诉你,说你侮辱他的名誉。”女记者说。
冯见雄哂笑道:“什么鬼,他不会是说我在辩论赛上喷服了他吧。那是愿赌服输签了生死状的,有啥好哔哔。”
“不,他针对的是你在网上散播侮辱他的视频!”女记者又详细地补充道。
“侮辱他的视频?我完全不知情。有哪些东西,能给我看看么?”
冯见雄这句话完全是发自真心的,因为虞美琴已经把他的博客账号收缴了,他是真的眼不见为净。
关键冯见雄还知道虞美琴是为了他好,所以丝毫不准备反抗。
那女记者看冯见雄的表情不似作为,便拿出一个笔记本电脑来,打开了一个视频网站,问道:“那这几个‘鬼畜’视频怎么解释?据我们所知陈博士最近并没有的罪过其他人。”
冯见雄抬眼看去,就看到那是一个虽然已经转载到优酷、但n站水印还没擦干净的货色。视频的素材底料是诸葛巨婴舌战王司徒,但台词却被鬼畜者改得面目全非。
“陈博士之生平,我素有所知——你世居洞庭之滨,初因涉黄开除,理当吸取教训,重新做人;何期执迷不悟,旧病复发……”
冯见雄仅仅看了十几秒钟,心里升起一个念头:你丫的这不会是徐明那渣宅做的吧?谁指使他做的?莫非是美琴姐的安排?不知道有没有留破绽……